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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多最是,東西流水,終解兩相逢。淺情終似,行雲無定,猶到夢魂中……”在綿柔曲調中,一首《少年遊·離多最是》被撫琴女子以獨特唱法演繹。
“……可憐人意,薄於雲水,佳會更難重。細想從來,斷腸多處,不與這番同。”截然不同的唱法,讓餘楓在此刻有種時空交錯的感覺。
在緩慢而傷感的弦律中,詞中離別怨情的情緒被強烈點燃。水雖離多而終能相逢、雲雖無定猶能到夢中,似乎又並非一味無情。然後人意卻似比雲水無情,翻無情為有情,更是加重突出了人情之難堪。最後三句更是沉痛抒發了內心的情感,那股縈繞在心的深沉與厚重,讓餘楓一時忘我。
“沒有到還有唱詞的……”慕如煙初聽之下,也是難得露出驚愕神色。要知道現代社會中,古詩詞的唱法幾乎已經是失傳了,遊戲能把這門藝術翻出來,可見其誠意與實力了。
餘楓和慕如煙兩人都沒有打擾淨心雨的獨奏,一來是老者先前囑咐,二來也是因為難得一見的唱詞與她高超的琴藝。
想到琴藝,餘楓心中就不免將淨心雨拿來和慕如煙對比了,或許是因為慕如煙給他的感覺太全能了吧,或許他自己都沒意識到,在他潛意識中已經隱隱有種較勁的心思了,他想學慕如煙會的東西,更多的其實也是出於這個心理。而看見相關人士,也想拿來比較一番。
當然這只是他的潛意識想法,他自己也許都沒能夠覺察到這點,因為現實是他在才藝方面不可能比得過慕如煙,只是慕如煙更方面的表現在不知不覺間勾起了他已經沉澱已久的爭勝之心。
總的來說,餘楓性格偏向那種淡泊疏世的感覺,頗有《道德經》中所說那種上善若水的感覺。但餘楓並非至人,神人乃至聖人,不可能對萬事萬物沒有一點爭欲,只是大多事情無法勾起他的興趣而已,在這點上其實慕如煙與他是相同的。只不過兩人條件不同,同樣的心態放在慕如煙身上便是出塵,而放在餘楓身上就可能被說成逃避。
在這個遊戲中,兩人或多或少都找到了一點自己想要的東西,具體是什麼,卻誰也說不上來。有時候想練練級,有時候忍不住買買裝備,上個總榜溜達一圈。可有時候又淡出人群,不想過多受人關注,甚至可以長居逍遙谷而不出世,當那什麼閒雲野鶴。
人總是這樣多變多面,其實很多人在認識自己這方面都有所不足,人們常抱怨家人、朋友或者戀人說對方不瞭解自己,可到頭來,自己真的就瞭解自己嗎?
這一刻,兩人都在淨心雨的琴律中找到了一份純樸,一份悠然和一份……傷感。她的琴調總是輕緩憂傷,所唱也盡是花間派詩詞,哀怨卻又無法給人嬌作的感覺。
許久之後,淨心雨琴曲似乎終了。起身微微向下座的三人行禮,然後離開。
那名白衣男子還禮之後也離開了,留下餘楓與慕如煙兩人在空寂的五樓之中。
這艘船雖然熱鬧非凡,可也只是到三樓而已,再往上就人跡罕至了,餘楓準備靜觀其變,他們手持赦金令而來,不可能沒有下文。
果然沒過多久,一名丫鬟裝扮的豆蔻少女便走了過來。
“二位貴客,我們家小姐有請,請隨我來。”
“多謝。”
10月是入秋的季節,跟隨丫鬟離開五樓廳堂之後,一行三人行走在走廊上,餘楓看見遠處沉屍江畔竟有一片楓樹林,月光飄灑大地之上,楓葉隨秋風起舞,夜間雖不能觀視那悽豔楓紅,卻也是別有一番感受。
遊戲中季節表現並不明顯,多數場景是根據需要來的,但也不是完全無理取鬧,大體上還是有跡可循的。
餘楓的目光不知不覺瞟向了沉屍江面,江中之水如墨般漆黑,而整條江上也不見其他船隻,看上去不免有些詭異,這個地方也是金不換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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