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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天亮,玉照仍是昏迷不醒,趙玄想發設法餵藥玉照皆是無法吞嚥。
醫者又趕來,診脈後匆匆道:「若是餵不進去藥,恐怕麻煩」
趙玄面色蒼白憔悴,連日來的不眠不休,臉色並不比身為病患的玉照好上多少,他低頭剋制的吻了吻她疲倦的眉眼。
權衡利弊,只能帶她緩緩入京。
聖上的吩咐,很快車馬便被備好。
趙玄手下人辦事自然牢靠迅速,哪怕是匆促之間,也尋來六匹寶馬拉著寬敞無比的黑漆馬車,車內四角燒爐,遍地鋪砌層層地錦,八扇明窗掛著珠簾絡紗。
馬車即使疾行起來,仍如履平地,絲毫不見晃蕩。
玉照邁著輕盈的身體,輕鬆的入了紫陽觀。
半點猶豫都不曾,熟悉的繞著路,往崇靈殿而去。
她初遇道長時,便是在崇靈殿內。
記得道長說過,日後她想見他,來此殿尋他便好。
玉照挽著裙擺,絲毫不費力的爬著一層又一次的臺階,她也不知如今是幾年幾月,只覺得有些熱。
很快,隨著她步伐邁進,映入眼簾的是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地方。
遠處朱紅的兩扇透雕直欞如意門頭,以及那扇糊著普通窗紙的窗楹,昏暗的光線中,依稀能見到裡頭的那尊陳舊甚至帶著一絲破敗的神像。
一切的一切,竟然如此熟悉。
五十年光景,都未曾有絲毫的變化。
玉照喉嚨有些發堵,似乎有什麼她腦海中被連成了一條線。
這個夢裡,與她生活的那處,其實是有關聯的吧?
冥冥之中便叫自己做了那些夢
為何?!為何會如此?
玉照只覺得頭痛欲裂,有什麼答案似乎呼之欲出。
她頓時不敢繼續想下去,她有些怕
怕自己還沒見到他就醒過來了。
玉照站立在殿外揉了揉頭,忍了許久才平息下來,正當她打算邁步上去,不知何處而來的護衛層層疊疊的湧現了出來。
不是曹都統,也不是李將軍,更不是任何一個她認識、她熟識的人。
也是,時隔幾十年,她認識的那批人,估計都早已入土了吧。
「這裡是私人之所,閒雜人等禁止入內!」一個侍衛是伸臂擋在玉照身前。
年輕俊朗的青年禁衛,卻不是她認識的人。
玉照呆呆的望著他一眼,盡力將自己籠罩在斗篷之下,她盡力語氣平和的問他:「裡頭的是誰啊?」
那幾人上下打量她一眼,並不回答她。
玉照皺著兩道淡淡的眉,接著追問起他來:「是不是太上皇啊?」
似乎覺得她身份可疑,口音也別致,不似京中人士。
太上皇在此清修,從無一人知曉,為首的都統手腕微動,便湧現幾人要將她帶下去。
玉照見幾人不回答她,反倒是一副要來捉拿她的模樣,唬了一大跳。
才不能叫他們抓住,抓住就白忙活了!
玉照十分靈巧的繞過人往殿門跑了過去,她才不搭理這些人。
「站住!再敢往前一步,你可別怪我們手上的刀劍無眼了!」
玉照扯了扯嘴角,心裡覺得委屈,自己明明是他的妻子,不過如今說出來誰也不信,只會覺得她是得了失心瘋才會說這種胡言亂語。
她知曉這群人可能真會殺了她,但她也絲毫不覺得畏懼,本就是夢境罷了。
夢境裡死了便死了。
玉照這般想著,頗為大聲的扯著嗓子朝著殿內大聲叫喊起來。
「道長!道長!你快點兒出來!你還記不記得我?你快點出來管管他們你的人他們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