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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恪靖的聲音,獨孤伽羅睜開眼,笑著讓她坐到自己身邊。“母后把你叫過來,不會打擾你吧?”
恪靖搖頭,甜甜笑道:“怎麼會,元兒也還沒吃呢。”
“不過本宮吃素,倒是委屈你了。”
一頓早餐,恪靖吃得細嚼慢嚥,獨孤氏一直在旁邊給她夾菜讓她多吃點,她也只是靦腆笑著吃了。
“本來皇上和本宮一起的,不過他今日要處理朝政,本宮一個人又嫌孤單,就把你叫來了。”
恪靖放下碗筷,正視獨孤伽羅的眼說:“母后若嫌清閒,可以隨時叫我的,陪母后的時間,元兒還是有的。”
“有你這句話,母后就夠了,人大了就開始怕寂寞,生了那麼多孩子也不頂事,成家立業了後各個都忘了本宮,有時想找個人聊聊都沒有。”獨孤伽羅頓了會兒,摸著恪靖光滑的鬢邊,問,“元兒,那日在大殿上看你舞的劍,本宮看著挺好,何時成立一班也是不錯的。”
問到點子上了,這才是獨孤伽羅讓她來用膳的目的。
恪靖低著頭,悶悶道:“盡是些搬不上臺面的俗物,本來元兒只是強身健體用,專門請了師傅來教,誰曉得那日王妹妹這般戲弄元兒……若不是真沒有辦法,元兒也不會獻醜的,讓母后難堪了吧。”
“果然是王良媛那騷蹄子搗的鬼,”獨孤伽羅的話鋒一轉,拍了拍她的手背,“放心,本宮會教訓那騷蹄子的。看來還真是委屈你了,你身子又那麼薄弱,早知道本宮多派幾個太醫過去。”
“多謝母后關心,不過現在元兒每天都有舞劍,身子都感覺好很多了。”
“好就好,就怕怎麼都好不了,吃飯吧,再不吃就涼了。”
恪靖扒了幾口青菜小米粥,抬起頭,“母后,恕元兒冒昧一句,父皇最近很忙嗎?”
“是啊,很忙,為了渭河的事操心著呢。”
渭河?“隋主以渭水多沙,深淺不常,漕者苦之。”她看過前朝的事,自然也就記得這件。
“那各大臣是怎麼說的?”
“各大臣說了自己的見解,可都沒有一個好的具體對策,所以皇上才苦著呢。”獨孤伽羅頓了頓,揉了下額角,“關內是靠渭水來提供水源的,倘若治不了,不僅百姓苦不堪言,對關內來說也是個災難啊。”
“看來不光是父皇,就連母后也極掛心這事呢,”恪靖站起身,走到獨孤伽羅身後替她按穴,“小時候,我只要頭一疼母親就會這樣給我按按,腦袋一會兒就輕鬆了。”
“母親說,痛是因為血管堵了,需要疏通,把堆積的髒東西化開,血液自然暢通而引過來,那些細小的髒東西也就被沖走,所以也不會疼了。”
獨孤伽羅享受著恪靖恰到好處的按壓,緩緩應和道:“是啊,堵了就要暢通,有髒東西就要化開,血液一暢通沖走髒東西就沒事了……”
“其實,勇兒之前也說過開渠引水,不過皇上還在斟酌中,遲遲不下決定,本宮覺著勇兒的策略也挺對的,若是……沙子能清除些就好了,不過要清除就需要抽乾河水,那是不可能的,引渭水尚可衝散淤沙,也許,可行。”
恪靖的手指移到獨孤伽羅頭頂,在她看不見的背後若有所思。
一頓早餐,恪靖沒料到會遇上楊廣。
那時,她正在給獨孤伽羅捶腿,楊廣就就這麼進來了。他著一身藏藍色的官袍,寬大的衣袖隨之拂動,翩翩若君子。
只道是,那翩翩之下裝載的是一顆被深藏起來以人皮披之的狼子野心。
他看到她,眼裡閃過短暫的驚訝後行起禮來。
從他和獨孤伽羅的對話中放得知,楊堅對於渭水的治理已經決定採用楊勇的意見,也難怪會那麼快退朝。
楊廣不知道會碰上恪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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