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第2/5 頁)

知怎麼下腳！張心悅笑了笑，跺跺腳，朝手上呵了一口氣，小心翼翼的向前走去，雪地裡嘎吱嘎吱的聲響格外大，她聽得異常清晰，仔細看著腳下的路，就在這時，眼下現出了一排腳印，通向遠方，她順著這痕跡看去，盡頭，竟然是羅隱！看著他的身影，她一動不動，只能沉默著，早上想要當眾吐露的心事，此時只能牢牢的埋在最深處，再無出頭之日，就這麼站著，直到他快要走出她的視線時，才醒悟過來，她神使鬼差般踩著他的腳印，一步接著一步，跟著他！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下著大雪的夜晚，長街寂靜無聲，路邊的樹上；偶爾會有大團大團的雪塊，毫無預兆，轟然落下！穿過漫天風雪，她就這麼跟著他，隔著洋洋灑灑的雪，他的身影很不真切，就如同他的感情一般，難測難辨！不知走了多久，張心悅眼睜睜的看著他消失了，再後來，他的家裡燈亮了，她仰著頭看著亮燈的視窗，茫然佇立！

昏黃的路燈下，雪勢漸猛，張心悅揚手接著雪花，手凍麻了，冰冷到沒有感覺，她低頭小心的將它們捧在手心，可是不一會，雪花轉瞬即逝，不過一眨眼的時間，它們就消融於她的指間！當她再抬頭時，他的燈已經熄滅了，想著他一定已經安然入睡了，可是他一定不知道有一個傻瓜在等他，一直在等他，在這寒冷的雪夜中等他！可笑吧！

一陣又一陣的風雪朝她身上來襲，寒風颳在臉上，從最開始的疼到後來的麻木！可是籠在心頭的迷霧和看不開，奇蹟般的，就這麼被呼呼的西北風吹散了，張心悅的心越來越清醒，隱隱約約感覺到了：她想要的，他好像永遠都不會給！想到這，一顆熱切的心愈來愈冷，愈來愈硬，再一點點破碎，最後七零八落，她低垂著臉，看著大雪掩蓋了那些碎片！“張心悅，算了吧！”她低聲說給自己聽，終於，試著先和自己妥協，不再猶豫不決，不再欲斷難斷，不再，不再讓他為難，好不好？

“好！”又過了好久，張心悅悠悠轉身，剛走了兩步，她又情不自禁的朝後張望了一眼，只有漫天飛雪纏纏綿綿……

……

今年的冬天來得特別早，也特別冷，綿延不斷的第一場雪剛過去沒幾天，第二場雪又翩然而至，只不過兩節課的時間，地上的雪又是厚厚的一層！下課鈴聲響起，一場考試也結束了，解脫了的學生們興奮異常，他們呼朋喚友，興高采烈的組織著人去堆雪人，打雪仗！本來張心悅是不想動的，可是隨著教室裡的學生越來越少，她經不住栗子昔和其他幾個女生的不停邀約，也只好和她們一起下樓，她打算看著她們玩！

樓梯上，她們幾個魚貫而下，張心悅走在最後頭，就在這時，她們和羅隱狹路相逢，不過她們朝下走，而他朝上走！

“羅老師好！”孫敏笑意十足的和羅隱打著招呼。

“你好！”羅隱淡笑著回應。

“老師好！”

“好！”

“今天好冷啊，老師！”

“是的！”

……

張心悅聽著女生們一個個和羅隱在打招呼，她一時愣在了原地，站在拐角處，她只能聽見他的聲音，卻看不見他。她原本以為經過這些天的調整與暗示，自己可以對他不起波瀾，可是好像她的心就在剛才還是輕輕地敲了一下！該來的總是要來的，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張心悅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下了幾級臺階，學著剛才她們的樣子和他打著招呼：“羅老師好！”她的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聲音也是和剛才她聽到的一樣，不過肢體動作卻是小心翼翼的，不看他的眼睛，她只是看著他的下巴！

羅隱微微抬頭看著張心悅，臉上覆著一層寒霜，對她的招呼聲也是充耳不聞，淺笑也是一下子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羅老師好？羅隱板著臉，她的樣子、語氣、和表情與其他人並無二樣，規規矩矩，平平常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