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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明顯能夠感覺到這兩個人有很多話要說，也能夠察覺到，這兩個人之前就應該認識，可是回到天闕宮之後，她卻從來沒有見兩人有過交談。

回頭看了一眼，沉默的站在原地的兩人，凌雪無奈的揉了揉眉心，她到底為什麼，要操這麼多的心啊！

冷白啊！冷白，你快點醒過來吧！冷芯那傢伙，可是擔心你，都擔心的快要瘋了啊！

只有親眼確認你醒過來，親眼看到你脫離了危險，我才能夠放心的繼續去和師傅遊歷啊！

「莫……言！是你吧！」三人離開之後，也不知道沉默了多久，白靈才出聲問道。

莫言沒有說話，神情有些僵硬，之前，因為擔心冷白，她也一起來到了天闕宮。

而之後的日子裡，她便在天闕宮看到了同樣因為擔心冷白和冷芯而留下來的白靈。

在看到白靈的那一刻，她整個人都因為激動而顫抖了起來，那是她在找的人，她一眼就認出來了。

激動，開心，不知所措，當這些情緒全部散去之後，恐懼佔據了她的心頭。

明明是她找了那麼久的人，明明是她執著了那麼久的事情，明明是她做夢都要想擁抱的人，可是在看到她的那一刻，她卻失去了去觸碰和相認的勇氣。

她害怕她不認識她了，她害怕從對方的嘴裡聽到一句陌生的，「你是誰，」她更怕，在自己接近對方之後，那被她隱藏了十幾年的心思便再也藏不住了。

所以她退縮了，這半個多月，她只敢遠遠的看她一眼，只有在和她們一起來看冷白的時候，她才能夠離她那麼近。

只是這樣，她就已經很滿足了，可是白靈此時的突然質問，卻讓她再次被恐懼侵襲。

她想否認，卻張不開口，她想逃跑，卻移不開腳步，她全身僵硬，連轉頭看她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我知道是你，」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白靈失落的垂下了眼瞼，「在看到你的第一眼時，我就已經確認了，你就是我認識的那個莫言。」

「在確定這個訊息之後，我簡直開心瘋了，可是……」！白靈鼻子一酸，差點就忍不住哭了出來。

強忍淚水，平復了一下情緒，白靈繼續道。「你的反應就像是不認識我了一樣，我本以為，是因為這些年不見，我有了其他的變化，所以你無法第一時間認出我。」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我怎麼可能會不認識你呢！我怎麼可能會忘記你的樣子呢！你的模樣，已經刻在我的腦海之中了啊！」

莫言咬緊嘴唇，不管她在內心如何辯解，可是這些話，依然是一個字也沒有說出來。

「我本以為，只要我跟你相認，你就會記起我，可是……！我卻發現，你在躲著我，對不起，是我沒有遵守承諾，你討厭我，是應該的，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眼淚一滴一滴的從眼眶滾落，忍了許久的委屈，不安，難過，在這一刻，終於都發洩了出來。

「別哭，我沒有討厭你，別哭了，好嗎？」將白靈抱進懷裡，莫言的聲音依然有些顫抖，她居然惹這個人哭了，真是該死啊！

「如果不是因為討厭我了，你為什麼要躲著我，為什麼不和我相認，」緊緊的抱著莫言，白靈聲音哽咽的問道。

「我……！是害怕，害怕和你相認，害怕接近你，在沒有找到你的時候，我瘋了一般的想你，拼命的想要找到你。」

「可是找到你之後，我卻退縮了，害怕了，對不起，讓你誤會了，害你難過了，對不起，白靈姐姐，對不起。」莫言道著歉，緊了緊自己的雙手。

「你在害怕什麼，是我做了什麼嗎？」在莫言的懷裡蹭了蹭臉，白靈才仰頭看她。

「害怕……你會討厭我，」看著白靈帶著淚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