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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用來形容男子未免有些不妥，皇帝不悅地皺起眉頭，又聽鄧皇后繼續道：&ldo;阮步兵的詩說的好，&l;夭夭桃李花，灼灼有輝光。悅懌若九春，磬折似秋霜。流盻發姿媚，言笑吐芬芳&r;，本宮看用在肅王妃身上真是再好不過。&rdo;

這實際上便是明指趙詡以男子之身屈意承歡，在場諸人想起趙詡這般的世家子卻甘願淪為孌寵，鄧黨的堂而皇之地鬨笑起來，士族出身的均是緘默不言，與潁川郡公府交好的諸人更是面色憤然。

軒轅晦目光一冷，正猶豫是否開口解圍，就聽趙詡不疾不徐道：&ldo;母后盛讚，實愧不敢當。兒臣蒲柳之姿得與肅王結縭，已是前世修來的福分。承蒙父皇母后不棄，兒臣無以為報，唯有盡好本分伺候王爺，才不辜負母后一番苦心。&rdo;

他這番話將姿態擺得低到了極點，面上確是不卑不亢，唇邊還帶著溫存笑意。

軒轅晦心中一動，挺直身子，朗聲道：&ldo;謝父皇母后成全，兒臣定當遵循母后教誨‐‐願為雙、飛鳥，比翼共翱翔。丹青著明誓，永世不相忘！&rdo;

&ldo;好！&rdo;皇帝適時道，&ldo;你夫妻同心，朕也便放心了。&rdo;

他往階下看去，軒轅晦稚氣未脫，眼中卻滿是堅忍，心中不由一軟，&ldo;日後到了肅州，你……你們好好過吧。&rdo;

想起茫茫前路，軒轅晦也紅了眼眶，叩首道：&ldo;兒子不孝，不能承歡膝下，還請父皇保重龍體！&rdo;

見他們這邊父慈子孝，鄧皇后失了興致，&ldo;母后聽聞你們這幾日便走，很是傷懷，可她老人家近來鳳體抱恙，怕給你們過了病氣。你們臨走時在興慶宮外磕幾個響頭，就算盡了孝心了。&rdo;

軒轅晦恭順道：&ldo;兒臣知道了。&rdo;

趙詡冷眼看著，好歹是個親王爵位的皇子，成婚竟只是禮部糙糙辦了，筵席、飲宴一概沒有，甚至還要連夜啟程。

&ldo;四郎，&rdo;皇帝起身步下玉階，雙手扶起兒子，細細看他，彷彿要將他牢牢刻在心裡。

軒轅晦的眼淚終於落下來，猛然一把抱住皇帝的腿，泣不成聲：&ldo;兒臣此去，不知何日才能歸來，為天下計，父皇務必珍重！&rdo;

趙詡退後一步，靜靜跪著，無意中看見鄧皇后下首有個默默垂淚的宮裝美婦，看其衣服品秩，應是軒轅晦養母獨孤貴妃無疑。與他視線相匯時，獨孤貴妃鳳眼一凝，羅帕下掩住的口型似乎是‐‐蒿里行！

趙詡蹙眉，雖不明其意，但仍暗暗記在心裡。

近黃昏時，軒轅晦與趙詡去了興慶宮，遠遠地三叩首。

&ldo;啟程吧。&rdo;軒轅晦已是一派肅然，若不看他微紅眼眶，根本想不到這是方才哭到儀態盡失的那人。

二人均已褪下吉服，換了尋常襴衫。

趙詡默許軒轅晦將他扶上馬車，笑道：&ldo;怎麼，王爺這麼迫不及待要走？臣本還等著回門禮吶。&rdo;

軒轅晦一愣，&ldo;可我二人畢竟不是尋常夫妻，難道也要回門的麼？&rdo;見趙詡玩味笑意，才回過神來，白他一眼不再說話。

出了丹鳳門，又有數十輛青紗馬車跟上，軒轅晦解釋道：&ldo;都是王府家臣，以後你也可以排程，這一路上儘快熟悉一二。&rdo;

&ldo;朝廷已經百年未有藩王，敢問規制……&rdo;

軒轅晦揉揉額心，&ldo;自是與世祖前不能比，但也聊勝於無。除去軍務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