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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的:到底是秦王搶了頭籌。也沒想著要先問問皇上是否青睞。
趙匡胤聽這話進耳,表情沒什麼變化,只是落筆的硃批重了不少。
其實,是趙匡義請小周後來府中歌舞不假,可這是花蕊夫人的囑託,那日,花園偶遇,是花蕊夫人對趙匡義說,看見小周後就想到當初的自己,一步錯,步步錯。還告訴趙匡義,皇上對小周後有意。請秦王想辦法保全。
趙匡義沉思時,花蕊夫人說了一句:今日,秦王如不出手相救,只不過是世間多一個花蕊罷了。花蕊夫人的語氣寒冷如冰,透露出無邊的落寞和惆悵。輕聲低吟:
明月上高樓,君若揚路塵。
妾若濁水泥,浮沉各異勢,會合何時諧?
眼神寂寥綿長,像要看透趙匡義的心一般,趙匡義不覺得會避開了夫人的眼神。想來也覺得自好笑,面對千軍萬馬的敵人,自己不曾膽怯退縮過,可唯獨面對花蕊夫人,自己時常不知所措。
夫人轉身走人,留給趙匡義的只有精緻的華服和纖細的背影,常常的裙裾在石子路上滌盪而過,有悉悉索索的聲音,那是石子的稜角劃過絲綢錦緞的聲音。至柔至軟的絲綢被至堅至硬的石頭劃過,雖然表面上沒有留下傷痕,可心裡必定是傷痕累累,滿目瘡痍。一如花蕊夫人本人。
趙匡義沒辦法,想來,也只能多請小周後來府上,放出風聲去,讓皇帝以為自己對小周後有意,絕了對小周後的心思。
李煜每每看見小周後上秦王府前來迎接的馬車,就狂飲不休。越發的思念大周后,也就是小周後的姐姐,雖同為姐妹,同樣的國色天香,可現在看來,性情卻是天囊之別,到底是自己辜負了大周后,李煜長長想,如果今日是大周后與自己一同赴難,應該是別樣的一番情景,斷不會出現現在這般苟且之事。李煜趁酒醉,寫下了千古名篇:
無言獨上西樓,月如鉤,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
剪不斷,理還亂,是離愁。別是一番滋味在心頭。
其實,真實的情況是,即便去了秦王府,也是小周後跳他的舞,趙匡義喝自己的酒,趙匡義從不搭理她,似她如空氣一般,小周後幾次打算靠近趙匡義,都被他推開了,然後直接吩咐下人送小周後回府。有時,趙匡義甚至自己都懶得露面,只讓手下有功的將士觀舞。自己情願躲在書房。
小周後對李煜已經到了不聞不問的地步,李煜有時候看不慣她整天只顧試新衣,只顧畫眉描紅,賣弄風騷的樣子,會跟小周後吵,會砸東西,可小周後根本不理會,任由李煜鬧騰。李煜揚天大笑,這是報應啊,報應,當日自己就是被小周後這一副皮囊所誘惑,才讓大周后含恨而終的。昔日,大周后染病,小周後假借探姐之名與李煜私會,大周后知曉後面壁而死,至死都不願意再看見李煜和小周後的嘴臉。這是多麼刻骨銘心的背叛和痛徹心底的絕望。因果報應,屢試不爽啊。
小周後我行我素,根本不把李煜放在眼裡。
一日,皇上與趙匡義商議軍務至天黑,便留了他一起用膳。花蕊夫人同席。花蕊夫人給皇帝夾菜,百般的溫柔體貼,看得趙匡義心中發悶。味如嚼蠟。
花蕊夫人問皇帝:臣妾今日剛得了新香,皇上聞聞,氣味可好?
皇上湊到花蕊身邊:好,應該是梨花香。清醒淡雅,恰如夫人。
趙匡義記得花蕊夫人以前從不用香的,自己也送過香料,可夫人從不用。禁不住脫口:夫人以前不是不用香的嗎?
未等花蕊夫人開口,皇帝已經錯愕的質問:賢弟怎得知的?
趙匡義自知失言,連忙搪塞:臣護送夫人回京的路上,聽夫人丫鬟偶爾提起過。
皇帝釋懷:原來如此。
花蕊夫人沒想到趙匡義也有失言的時候,自己也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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