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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了巷子之後,路程明顯近了許多,約摸兩刻鐘就到宅子門口了,沈慕下了車,站在大門外,若無其事地環顧四周。
那聲音消失了,跟到這裡,人就走了。
沈慕將盛栗子的袋子塞給推鴻,吩咐道:「叫人直接把晚膳送到書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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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這宅子從前是做什麼用的,雖然沒幾個下人,房間院子打掃的倒是很乾淨。
這正和沈慕的心意,他吃完之後叫推鴻進來收拾,自己則站在書架前,想找兩本書看看。
「公子,是不是有什麼事要交代?」推鴻問。
他跟著沈慕多年,默契最好,方才聽他說要買栗子的時候就已經察覺到不對了。
沈慕這回沒瞞他:「是有人跟著。」
推鴻是沈慕的護衛,千挑萬選出來的,功夫自然不會差。這一路上這麼遠,他竟然絲毫沒有察覺到有人在跟蹤他們,那隻能說明,這個人的輕功比他更強。
這樣一個人竟然跟了他們一路……
推鴻神色一凜,立馬跪地請罪道:「屬下失職!」
沈慕隨手挑了一本書翻了翻,不在意道:「起來吧,那人沒什麼惡意,應當只是來探查一番。」
「探查?」推鴻疑惑道,「咱們這次落腳江北,根本沒有幾個人知道。」
說著,他又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總不能是……」
話沒說完就被沈慕打斷,他嗤笑一聲,說:「放心,不會,大哥在京城,他暫且不會派人監視我。」
唯一的可能都被否定,推鴻想不明白,沈慕將書又擱回去,笑了笑,篤定道:「咱們白天遇見誰,就是誰了。」
遇見誰……推鴻仔細將白日的行程回想了一遍,不大確定地問:「是那姑娘?!」
沈慕點了點頭,說:「她身份不一般。」
他今天下午仔細瞧過她撂下的那錠金子,新鮮光亮,斤兩很足,且毫無剮蹭痕跡。
市面上根本不會有這種金子,除非,這些金子都是新打製出來,根本沒有在市場上流透過。
但是朝廷最近根本就沒有再往民間輸送新錢,這只可能是宮裡用作賞錢的金錠子。
這麼年輕,漂亮,行事又這麼不尋常的姑娘……
沈慕心中很快有了猜想。
「但是,公主怎麼會在江北?」推鴻聽完沈慕的推斷,頗有些奇怪道。
這也正是沈慕想不明白的地方。
雖說江北是她的封地,但是公主出行怎麼會一點風聲都沒有?
亦或是,她早就發現了自己的身份,這兩次的遇見也根本不是偶然?
沈慕長腿支著,半環手臂倚在書架上,頭微微仰起往後靠。
即便心裡有天大的疑惑,但他的狀態依然舒展且自然。
良久,他才終於出聲,吩咐道:「估計只是對我起了些好奇的心思,應當還不知道我是誰。不過,還是叫人去公主府查探一下,看看她到底是不是曲陽公主。」
推鴻應聲,想退下卻又被叫住。
「再叫人去打聽一下她常去的幾個地方,有眉目了立馬回來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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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江一回來了。」
聽到敲門聲,雲簇放下手裡的話本,道:「進來吧。」
「怎麼樣?」
江一是太子云淮派給雲簇的人,跟在她身邊也有三四年了,他躬身行了一禮,回稟道:「回公主殿下,屬下去查過了,那人應當是從嶺南來的,認識他的都只叫他二公子,具體名姓不知。」
不是浮生樓的少東家麼,怎麼又扯上嶺南了?
嶺南來的,還是二公子。
雲簇擰起眉,不可避免地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