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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遇皺皺眉:「這關我們什麼事呢,你想種它,那我們就種它。」
掛了通訊器,褚顏申注視著桌上的種子,漂亮的臉上神情一片柔和——這是池遇送給他的,第一份珍貴的禮物。
伸出手,將玻璃罩取下,褚顏申細心地將它種下,記錄下它入土的時間,它的直徑,土壤成分……等等各種詳細的瑣碎的資料。
池遇不說,褚顏申也不問他是如何做到的。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也許池遇也有。
只是褚顏申沒想到,儘管自己不去詢問,池遇如何得到這枚果核種子的資訊,還是以另一種方式傳達到了他這裡。
巨大的3d投影電視裡正播放重大社會新聞——和與拓擁有同等的財勢,共同主宰十二區的另一家跨區公司集團董事長家中遭到了行竊。
二十幾個保鏢都被放倒,手腳擰斷,不省人事。
安全系統也遭到了暴力破壞,而他花重金購買回來,鎖在保險箱裡的十八區果核種不翼而飛。
保險箱箱門被啃得一塌糊塗,宛如破銅爛鐵。
經特調局調查取證,猜測此事應該是幾名改裝過上下頜骨的、並且極具攻擊性改造人所為。
褚顏申望著新聞,聯想到了池遇笑起來會露出一排的可愛小白牙,覺得有點……難以置信。
其實池遇一直在告訴自己,他比他想像中還要兇很多。
但褚顏申一直沒有一個清晰的概念。
現在,褚顏申好像有點明白了……
難怪走在下街區,任何人都不敢動自己,難怪那個名叫羅白的醫生說不付醫藥費也可以,只要需要池遇幫他殺人。
池遇他就是一個行走的人形兵器,而且還是外表乖巧無害,很容易讓人降低戒備心的那一類。
褚顏申又想起來池遇因為管家的話生氣,說要「扒了管家的皮」「活著不好嗎」諸如此類的話。
當時只覺得他替自己打抱不平的樣子可愛。
現在想想,真是起了一身冷戰。如果當時的自己說一個好字,可能管家就該上西天了。
池遇他真的就像是一張單純的白紙,世俗的正邪好像沒辦法約束他。
就像初遇時,池遇認真告訴過自己的一樣——
他沒那麼壞。
但也不是什麼善良的好人。
理智告訴褚顏申,池遇是個很危險的存在。
上層區的安保在他的眼裡形同虛設,他能做他想做的一切事情。爺爺一定不會允許這麼危險的一個人待在自己的身邊。
但是,不論新聞裡如何渲染作案者的暴力和危險程度,褚顏申還是覺得自己依舊喜歡池遇。
池遇不知道,上層區的新聞已經將他的作案情況完整地展現在了褚顏申面前。
他回到家,開了燈之後開始收拾奶奶的遺物。
在褚顏申的家裡似乎住得太久了,池遇回來才猛然發現——
原來自己和奶奶的房子真的很小很小。
燈光也太晦暗了。
開啟空氣過濾器時,風箱呋呋的噪聲在耳邊日夜不停地響動。
不過,就算是這個破舊的小房子,以後也要不存在了。
池遇抿抿唇,爬上第二層,開始收拾東西。
奶奶留下的遺物並不算多,她生前就是很節約的一個小老太太。
一副老花眼鏡,幾本汙漬斑斑的撿來的書本——奶奶不識字,但是很喜歡書,並且喜歡給池遇講各種故事——幾枚銅幣,一些針線以及一塊早已經停止轉動的老懷表。
池遇把它們裝起來,都放進杜若送給他裝銀幣的箱子裡。
外面。
陰霾的天空下,常年不斷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