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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日說道:「這是首童謠嗎?怎麼一點也不嚇人。」
盛燦陽笑了,似乎有別的意思在裡頭,卻沒直說,道:「後面還有,你一會兒應該能聽到。」
海日當時沒在意這句話,此時大門開啟,一個抱著娃娃的女人走了出來,她長發拖地,臉色蒼白,身穿著一件血紅的和服,微微弓身,說道:「各位,請進—
—」
海日參加過一次任務,知道這應該就是本局的死者了,其實相對於上一局的那個死者,這個已經很體面了。
此時門外算上海日一共站了七個人,這次是一個七人局。
海日潦草地看了一眼這幾人,盛燦陽已經率先走進了門,海日緊跟其後,剩下的人才慢慢地跟上。
女人坐在榻榻米上,說道:「請各位選擇自己的角色。」
海日點開手機,連線了這裡的wifi,瀏覽器自動彈出頁面,上面畫著七個頭像。
盲選。
不知道故事背景,不知道死者身份,反正就是盲選,看那個順眼選哪個。海日選了一個有點醜的男人,感覺這個不太像是兇手。一般醜男不太像是主角。
實時地,他看見頁面上,盛燦陽選了一個小女孩,看上去好像是隻有六七歲。
海日直覺很不妙。
他兒子好像是選了一個有些危險的角色。
他抬頭看了一眼盛燦陽,但他低著頭,臉被帽簷給遮住,看不清什麼表情,而此時大家全部佔位成功,沒辦法再改了。
女人抬起頭來,頭髮隨著動作微微分開,終於露出小半張臉來,上頭帶著些死態和瘢痕,海日正坐在他對面,一回頭看見她沖自己咧開了嘴,差點給嚇沒了。
女人用乾枯的手臂支撐著自己,站了起來,眼睛看著他們,好像是在記住他們的角色。
網頁上自動彈出來了海日選擇的這個角色的生平經歷,他在看的過程中,總感覺耳機裡好像是有若有似無的聲音,他本來在放盛燦陽的歌,剛才跟盛燦陽說話的時候隨手關掉了,此時的聲音不清楚是幻聽還是什麼。
海日儘量專心下來,看著自己的劇本,他是一個……他是死者的情夫?靠這個角色有點危險啊,海日瞬間去看自己在死者當天的時間線,沒看到他殺死死者的記錄,這才鬆了口氣。
他在這一局不是兇手,那剩下的其實都不太重要了,可以以後再說。
就在這個時候,他忽然聽清楚了耳機裡的聲音——不光是他,所有人都聽見了,有人的手機是公放音樂,在這個封閉的房間裡響起了一個女童的聲音,她唱著——
「有天爸爸喝醉了,揀起了斧頭走向媽媽,紅色的血啊染紅了牆,媽媽的頭啊滾到床底下,然後啊爸爸叫我幫幫他,我們把媽媽埋在樹下,然後啊爸爸舉起斧頭了,剝開我的皮做成了娃娃,埋在樹底下陪著媽媽。」
這是盛燦陽沒唱的後半段。
海日聽見這個旋律就想到了剛才盛燦陽唱的童謠,當即轉頭去看,盛燦陽也恰好看了他一眼,勾著嘴角笑了。海日才算是明白了盛燦陽剛才在笑什麼。海日之所以說這歌不恐怖,是因為盛燦陽只唱了前半段。
盛燦陽很可能是知道這個故事的……那他選擇小姑娘的角色,應該也是故意的。
就是不知道他是故意選了一個兇手,還是選了一個好人。
根據劇本上說的,這是個挺悲傷的故事。
這戶人家有一個女兒,名叫玉上,是將軍的女兒,玉子從小生得醜陋無比,當時的人把醜當為一種會傳染的瘟疫,就連父母和妹妹也從不願意見她,她也因此越來越自閉,開始把自己關在了房間裡,而唯一能陪伴玉上的是一個布娃娃。
十五歲的時候,玉上因為孤獨和自卑,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