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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亦茗眼瞼微抬,眼尾的那點紅就這麼撞入了江岑然的視線,他低啞地問道:「哭了?」
蔚亦茗抿著唇,眼神倔強地盯著江岑然。
如那回發燒般,極力掩飾自己的脆弱。
看著這幕,江岑然的胸膛像被棉絮堵住了般,有些上不來氣。
他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攥住她的腕骨,聲線很柔:「我知道你在生氣我的處理方式,但我有理由。」
蔚亦茗烏黑的眼眸凝視著江岑然,輕啟雙唇:「我尊重你啊,我有強迫你出宣告嗎?沒有吧。所以請岑然哥哥也尊重我不高興的權利。」
一向無往不利的江岑然,在面對蔚亦茗時,徹底犯難了。
她是尊重他,沒逼迫他,可這種形同冷暴力的方式,分明殺傷力更強。
「糯糯。」江妤漾跑過來拉住蔚亦茗的手,但是面對江岑然時,笑容頓消,不甘不願地叫了聲:「大哥。」
「我們走吧。」蔚亦茗眉眼低垂,沒再看江岑然。
看著離去的窈窕身影,江岑然按了按眉心,後悔答應喬景業那個無理的要求了。
回到自己房間,江妤漾輕捏住蔚亦茗的下巴,嘖嘖稱道:「恐怕也只有長成你這樣,才能這麼輕易拿捏我大哥了。」
蔚亦茗卷翹的睫毛輕眨了兩下,還依稀可見上面沾染的水汽,語氣溫淡:「我倒沒覺得。」
想到古宛吟的事情,她就敗興得很。
「要不然你試試撒嬌賣萌?」
蔚亦茗睨她一眼:「你真當我是沒骨頭的?」
「小公主硬氣得很,就該多擺臉色給江岑然看,渣男。」
蔚亦茗總算被江妤漾刻意的奉承逗得笑了下,「你有本事當著他的面罵。」
「那我可沒本事,我只敢躲著罵。指著他鼻子罵的大任就交給你了。」
蔚亦茗:「你真看得起我。」
在江母跟江父面前,蔚亦茗沒透露絲毫跟江岑然鬧彆扭的意味。
所以一頓飯吃得開心又溫馨。
晚上九點。
蔚亦茗跟江岑然從江家老宅離開。
在江母的注視下,蔚亦茗只能上了江岑然的車。
車子駛出江家老宅,江岑然便拿出了一個包裝精緻的小盒子,磁性的聲線摻了一絲討好:「生日禮物。」
蔚亦茗先是抬眸看了他一眼,又低垂看了看那個盒子,沒接,「謝謝,但我生日過了,不用了。」
態度疏離冷淡,跟近日來狡黠的形象截然不同。
「那就當普通的禮物。」
蔚亦茗烏黑的眼眸定定地看著江岑然,嗓音依然是軟糯的:「岑然哥哥,人之所以好哄,並不是手段多高超,而是被哄的人有心讓步,但是一旦不想讓步了,那麼饒是費勁萬千手段,也是哄不好的。」
「禮物,你送給別人吧。」
說完這句話,蔚亦茗就閉上了雙眸假寐。
盛夏的天氣說變就變。
不到三分鐘,天空就下起了磅礴大雨。
蔚亦茗特別不喜歡下雨天,雨天留給她的回憶全是糟糕難受的。
她輾轉反側了幾次,終究還是睜開了眼睛。
「是不是不舒服?」江岑然微涼的手掌貼在蔚亦茗的額頭上,下一秒他神色微變,「怎麼有些燙?」
「是你手涼。」
江岑然試了自己的體溫,雖然不明顯,可比她還是低一些的,於是二話不說打電話叫了家庭醫生,讓他去濱水灣待命。
半個小時後,車子抵達濱水灣。
江岑然率先下車,繞到蔚亦茗的這側,將人從車上抱下來。
蔚亦茗的腦袋有些脹痛,像是發燒的症狀,便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