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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影婆娑,旖旎繾綣。
許久的廝磨纏綿後,蔚亦茗氣若遊絲地靠在江岑然的肩膀。
四肢百骸被那股愉悅席捲後,軟成了一團水般。
江岑然如畫中那般,骨節分明的手指愛憐地摩挲著蔚亦茗的蝴蝶骨。
她的後背嬌艷極致,沒有一絲多餘的贅肉,面板瓷白無暇。
只是精緻的肩頸處,卻印著深淺不一的斑駁痕跡,無聲無息地昭示著糜麗。
等到蔚亦茗緩過來,才漸漸地憶起剛才的畫面。
這是第一次,她清楚地看到江岑然神態的變化。
不似往日裡那般遊刃有餘,沉斂從容,而是有些急促失控。
因為她,而變成了另外一副模樣。
這樣的認知,讓她的心絃顫得極為厲害。
江岑然極致虔誠地親在蔚亦茗的鎖骨旁,「我抱你去洗澡。」
「岑然哥哥。」
「嗯?」
慵懶的語調又讓蔚亦茗莫名有些臉紅,看著他英俊的臉龐,低聲問:「你要解決一下嗎?」
剛才的整個過程,都是他在服務她。
「你給我解決?」江岑然低笑著問。
「你……你自己解決。」蔚亦茗因為羞赧,說話聲都有些磕絆。
「那沒意思。」
江岑然所有的興致都來自於她,在觸碰她之前,他雖稱不上無情無欲,但的確沒有多少那方面的想法。
何況對比過後,自己解決更顯得索然無味。
江岑然幫蔚亦茗沖澡時,已恢復到一派從容淡然,如果不是——
蔚亦茗的視線微微往下,又迅速地上撩,耳根緋紅不已。
重新回到床上,江岑然將蔚亦茗箍在懷中,跟她提起蔚氏股份的事:「有人願意買你手上的股份,而且還是下跌前的價格,你沒異議的話,我讓律師擬好轉讓協議。」
「這麼快?而且是那樣的價格?」蔚亦茗無比驚愕,忍不住問:「有這麼蠢的人嗎?」
「生意人有自己的一套準則。」
「是要收購蔚氏嗎?」蔚亦茗思忖了片刻,覺得只有這樣的可能。
「你不想?」
蔚亦茗對公司並沒有什麼深厚的感情,唯一的牽絆大概就是這是她母親曾經打拼過的,甚至因為忙公司的事,還導致了她早產,致使體弱多病。
可她的母親早已離世,現在的公司跟她也沒了一絲一毫的關係,有的也只是那個軀殼罷了。
而如果公司被收購的話——
蔚景山、許美如、蔚老夫人,甚至是蔚凝嫚、蔚英縱都會痛不欲生吧。
想到這兒,蔚亦茗的內心就產生了一股暢快解氣之感,「沒有。收不收購都不關我的事。我之前也說過我媽媽留給我股份只是希望我生活無憂,並不是讓我去拼搏,奉獻自己的。」
「這些年,因為我奶奶的強勢施壓,我連分紅都沒拿到過。」蔚亦茗的語調有些落寞,「我也不是在意那些錢,我爸養著我,供我吃穿,也滿足了同階層所需的生活質量,談錢沒必要,可是他的做法,多少讓我心寒。」
江岑然輕撫著蔚亦茗的腦袋,聲線低柔:「小公主會苦盡甘來的。」
「都說父母疼愛子女,是世界上最值得信賴的人,但我卻沒有那麼幸運。」
「上帝為你關上一扇門的時候必然為你開了另一扇窗。」
蔚亦茗噗嗤一聲笑出來:「岑然哥哥忽然哲學起來,真讓人不習慣。」
江岑然的輕吻落在她的眉間,低沉地說道:「小公主看來更喜歡我耍流氓。」
「睡覺!」蔚亦茗簡單明瞭地結束話題。
江岑然勾了勾唇,等到懷裡累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