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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沫徹底被人孤立。
自打小陳當眾表明態度,牛大鼻子又故態萌發,時不時地過來找茬。
一次,搞排程的老李看不過去,勉強扯了句:&ldo;小牛你也是,還在上班,別老和人開玩笑,傳出去不好,叫上面人知道,你叔也難做。&rdo;
牛大鼻子哼一聲,擺出做事的模樣,誰知一低頭又假裝沒瞧見,往她腳背上狠啐了口濃痰。
蘇沫早已怒火深種,連日來又一直忍耐,現下彷彿全身血液湧向大腦,再也憋不住,忽地站起身,連帶身後的椅子翻倒在地,&ldo;哐當&rdo;一聲巨響,引得旁人停下手裡的活,全圍攏過來。
蘇沫抓起先前用來焊錫電路板的烙鐵,指著牛大鼻子,顫聲說:&ldo;擦了。&rdo;
牛大鼻子明顯一愣,卻仰著臉挑釁地往前逼了兩步。
蘇沫拿著烙鐵的手開始顫抖,她仍是道:&ldo;擦了。&rdo;
眼見她模樣楚楚,對方更為大膽,抬起胳膊過來捉她的手腕。蘇沫一咬牙,狠心將烙鐵往他胳膊上戳下去,她到底心善,這一戳並無太重力道,卻仍將姓牛的燙得&ldo;嗷&rdo;一聲跳開。
旁人過來扯她的手,蘇沫豁出去,拿著冒煙的烙鐵使勁一晃,唬的周圍幾個大漢往後面退了數步。她強裝鎮定,大聲說:&ldo;姓牛的欺負人也不是一天兩天,工作沒了就沒了,我這就往上面反映。法治社會,我不信這麼大的公司不在乎名聲……&rdo;
工頭連忙放軟聲音糊弄:&ldo;多大點事啊,同事之間嘛,處熟了,開開玩笑也是有的,他不講衛生亂吐痰,你也燙了他一下,扯平了。其他人該幹嘛幹嘛去,馬上要下班,活是要做完的。&rdo;
蘇沫第一次跟群男人起爭執,心裡害怕,腳步虛浮。工頭暗自打量她神色,趁她稍有分神,反手就將那烙鐵給奪下來,又吆喝幾句,把人趕散了。
老李走過來,小聲勸她:&ldo;算了,他也傷了,你再鬧反倒是你沒理了,你一個女人家鬧不過他們,算了。&rdo;
蘇沫背後一片冷汗,她慢慢坐回椅子上,心知這裡再不能多呆,但是新工作沒著落,舅舅那兒也不願回,不能再把唯一掙錢的活計弄丟了,只得加緊時間騎驢找馬接著投簡歷了。只是她如今物離鄉貴人離鄉賤,高不成低不就地談何容易。
餘下這段時間,牛大鼻子似乎消停了,老李也願意幫襯她,其他工人待她比以往客氣許多,再不敢在她跟前說些汙言穢語,甚至討好地同她閒話家常,蘇沫卻冷冷地一概不理,只埋頭做自己的事,指望時間能過得快些。
下午又有去面試,蘇沫擔心手頭的活做不完,便趁著午休趕工,將點完的庫存運到門邊貨架。
貨架數米高,擺滿紙箱,另一邊貓著個人。那人悄悄踩上扶梯,到了高處,把一隻裝滿貨品的紙箱慢慢往外推了推,瞧著它欲掉未掉的當口,便輕手輕腳溜了。
蘇沫絲毫不覺,只想著這會兒在大門口,外間同事人來人往,想那姓牛的也不敢亂來,她只顧站在下頭清點物品,上面的紙箱不住地輕微搖晃,冷不防就砸落下來。
蘇沫大驚,下意識伸手去擋,就聽骨頭&ldo;卡擦&rdo;一聲脆響,繼而疼痛鑽心,頭暈目眩,一時間又聽見有人跑進來,亂糟糟一團。
她右手小臂骨折,被送去醫院折騰了一回,醫藥費去了好幾千,回家躺了兩天,公司裡連個準信也沒有,打電話去問,工頭接的,說得很婉轉,意思是你慢慢歇著吧,反正我們這邊的人員飽和,已經通知財務給你結算當月工資了。
蘇沫心裡一涼,知道這工作是&ldo;如願所償&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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