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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居安沒作聲，蘇沫說：&ldo;對，你乖點，起來吧。&rdo;

清泉又說：&ldo;不對，他是爺爺，頭髮都白了，怎麼會是叔叔呢？是老爺爺。&rdo;

蘇沫忍不住笑了一聲，腰上被人撓了撓，一時覺得癢，又是笑。

清泉看著她：&ldo;媽媽，你怎麼啦？&rdo;

王居安有些不耐煩，替她答：&ldo;你乖點，自己穿衣服起來，別踢到你媽媽的肚子。&rdo;

&ldo;我不，&rdo;雖這樣講，但是小人兒心裡敏感，蘇沫留她也不應，仍是賭氣地從床上跳起來，邊往外走邊道，&ldo;我才沒踢她，剛才是她的肚子把我踢了一下……&rdo;

等人出去了，王居安嘆息一聲，又上來摟住老婆，蘇沫心裡卻有些不樂意，起身道：&ldo;不早了，我也起了。&rdo;

王居安使了點勁把人拽回去。

蘇沫掙不過他，只得說：&ldo;你現在對清泉怎樣，清泉學著了，以後對她的弟弟也會一樣冷談，你願意看到這種情況嗎？&rdo;

王居安沒搭話。

蘇沫說：&ldo;小孩子心裡最敏感，誰真心對她，心裡都有數，&rdo;想了想，憋了多時的話終於說出口，&ldo;你哪裡是想我和二人世界，分明就是不願意和我們家的人接觸，嫌麻煩。&rdo;

王居安道：&ldo;我不習慣和一大家子不熟的人住一起。&rdo;

&ldo;人是你接過來的。&rdo;

&ldo;等你生完了就送走。&rdo;

&ldo;然後你照舊忙你的，我一個人悶在這裡帶孩子？&rdo;

&ldo;不是還有保姆嗎？你可以和那些鄰居家的太太們一起出去喝喝咖啡逛逛街。&rdo;

&ldo;是啊，你和鄰居們說話都比跟我爸媽說話要多的多。&rdo;

&ldo;我和你爸媽能說什麼？說不到一塊兒去。&rdo;

蘇沫想了想，不情願道：&ldo;可以說說股票嘛，我爸也炒股的。&rdo;

王居安覺得好笑，也就笑出聲來。

蘇沫心裡不好受，說：&ldo;這些事結婚之前你就應該考慮到的。&rdo;

王居安沒理她。

蘇沫說：&ldo;爸媽可以不住一起，但是清泉肯定要跟著我，這事你以前也是同意的。&rdo;

他閉著眼繼續睡：&ldo;所以我才把她接過來適應環境。&rdo;

蘇沫心裡嘆氣，小聲試探：&ldo;家裡的環境也要好好適應才行，這也需要我們的配合，對不對？&rdo;

他不說話。

蘇沫起身要走。

他這才問：&ldo;你還想怎麼樣？&rdo;

蘇沫坐下來，握住他的手：&ldo;今天和我們一起去科學館，好不好？就一天。&rdo;

他皺眉，煩躁道：&ldo;好好好。&rdo;

家裡五個人收拾停當，一起出門，蘇沫沒帶司機，王居安開車，話仍不多，只是清泉在外面爬上爬下的時候，他會配合地過來幫忙接應。中午吃飯，他受不了外面的快餐，去了附近高檔點的餐廳。

清泉還小，難免一時好奇跑來跑去，蘇家父母為了不讓孩子調皮，也跟著喚了幾聲，一時引人側目，蘇沫也覺得不大好意思，再看他的神色，越發能猜到他心裡不耐煩。

蘇父也瞧出來，對老伴笑著自嘲：&ldo;我們中國人說話習慣大聲，壓著嗓門就覺得憋悶，但是在外面還是要入鄉隨俗。&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