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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毫不留情的恥笑:“我不是。如果不是我。如果是換做別人查賬。恐怕現在換做家破人亡的是我蘇家。我雖然對蘇家沒有什麼感情,但我姓蘇,蘇家完蛋,我也完蛋。
如果你們的計謀真的得逞。我蘇家的男兒現在已經被推出了午門斬首示眾。人人都會指著蘇家人的脊樑骨。告誡自己的孩子,將來莫要學蘇家這樣的貪官汙吏。
而我蘇家的女人,也會悉數衝入教坊。說的好聽,這是官妓。官妓是幹什麼的,還需要我來告訴眾位‘大人們’麼?官妓,總也逃不過這皮肉債。
如果,你們的計謀得逞,我現在已經成了京城某一處教坊裡的官妓。這讓我不滿,很不滿。
眾位都要害死我了。我難道還不反擊嗎?我有那麼高尚嗎?有嗎?”
馬文唐等人的臉色煞白的難看。如果他們真的成功,今日蘇白芷站在他們面前,與他們說這番話,他們會笑,不以為然的笑,狂肆囂張的笑,理所當然的笑,甚至會自鳴得意的笑,為自己的計謀得逞而感嘆自己的聰明絕頂。
可是,擺在他們面前的事情,與他們想象中的是那麼不一樣。
所以他們沉默,他們心虛,他們敢恨不敢言。
因為蘇白芷所說的一切,都沒有錯,那是事實。
歷史是勝利者書寫的,什麼是真實?真實就是勝利者說“是”,那就“是”,說“不是”,那就“不是”。如果擺在他們面前的是他們這一方的勝利,他們就可以睜著眼睛說瞎話,可以洋洋得意的用蘇朗明的失敗謳歌他們一方的勝利。
但是,他們現在最關心的是……
“是我們做錯了事情,我們的家人是沒有過錯的,她們甚至不知道我們這些人都做了什麼。”馬文唐深吸一口氣,他想試圖勾起面前這個少女的惻隱之心,從而說服這個少女給她們家人幫助,希望她在陛下面前為他們的家人說情。
至於她如果在陛下盛怒的時候,替他們的家人說情,會不會遭受到陛下的怪責,他們並不關心。
“所以,害死她們的是你們。”蘇白芷淡淡點頭,不知她是真的沒有聽懂馬文唐的話,還是不想聽懂。
馬文唐撥出一口濁氣,狠狠地道:“是!是我們!可是她們始終是無辜的,她們只是一堆孩童婦孺,根本威脅不到蘇家!”他就差明著說:你放過她們吧!
可是這讓人聽之動容的話,這隱忍惻隱之心的話,非但沒有讓蘇白芷心軟,她甚至消瘦的臉龐,冷冷地噙上一抹冷笑,“她們並不像你說的那樣無辜。她們生在官家,享受了別人的敬仰,享受了錦衣玉食。享受了普通老百姓一輩子都沒法享受到的權利和富裕。她們無辜了嗎?
不!就算她們什麼都沒做,卻享受了你們所做的一切帶來的好處。富裕的生活。闊綽的排場,走到哪兒人們都要讓三分面,哪一樣是她們自己爭取來的,哪一樣又與你們洗漱無關?”
蘇白芷表情淡漠的好像只是在背書,可是她的話,卻讓鐵柵欄裡的兵部眾多官員們羞愧難擋。以前從來沒有想到過這些細枝末節,很多人都是到了今天,才第一次明白自己錯了有多離譜。
蘇白芷何止是在說,他們的家人享受了他們賺取來的一切,合法的不合法的,他們的家人都一同享受到了。……可也正是如此,蘇白芷的話。也側面地向他們說明一個亙古不變的道理:牽一髮而動全身。
他們的一言一行,何止是關乎自己一人?他們所做的每一件事,都與他們的家人係數相關。
天啊!連這麼點大的孩子都懂的道理。他們這些年齡加在一起快到五百的老人們,他們這些哪一個都在官場裡混得一身人精兒的大人們,怎麼就不明白啊!
“哈哈哈,老夫自認樣樣都比蘇朗明那個腦子少根筋的優秀。但他有個好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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