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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臨風,翩翩佳公子為忠義之士,乃與共舟下三峽,舟中玉簫郎君又因急赴採石磯取銀蛇寶劍,且欲避開桑龍姑女兒南玲糾纏,一路運氣催舟,無暇使詐與秦寒梅溫存,因而秦寒梅始幸逃此一關,不致敗節喪身。
舟抵採石磯,玉簫郎君奪寶心切,且一心以為美人已入掌握,早晚必饕大欲,故而安頓了秦寒梅後便隻身上山,在採石磯崇嶺處,與南星元糾纏。
及至寶劍落空,玉簫郎君悵然回舟,賊子色心未泯,以為寶物雖失,美人穩得,失諸東隅收諸桑榆,怎料到得舟中,猝逢方秦兩人,而秦寒梅已不知去向,秦九凝乃把葛衣人留書示警,交給史炎那賊子觀看,賊子變了顏色,但劣性未戢,頃刻之間,又復常志,一言不合,與方素兩人交起手來,方秦寶劍合璧,威力無窮,卒把玉簫郎君殺敗,此事經過如此。
但秦寒梅怎樣為葛衣人帶走呢?原來玉簫郎君計賺秦寒梅種種經過,並不能瞞過葛衣人耳目,他催舟下三峽,葛衣人乃悄悄在後跟蹤,待得玉簫郎君泊好河舟,隻身登岸之時,葛衣人才現身到他的身上。那時際,秦寒梅已準備就寢,陡見一個陌生的中年人,掀簾遽進,心頭不由大震起來。
要知秦寒梅自幼在鏡湖老人悉心調教之下,武功大有根基,素常裡風吹落葉,她都可以聽得清晰,怎地這個陌生人來得神不知鬼不覺,全無纖息可聞,由此可知來人武功必非尋常。
秦寒梅一驚之餘,翻身往艙底便退,船艙狹小,只一斜斜晃退,已然到了盡頭。這小妮子為人一向和平,絕對不會不問根由,魯莽與人家動手,她只以手按劍,猛地一聲嬌叱:“是什麼人,夤夜闖入人家船艙,面對孤身女子,意欲何為?”
葛衣人呵呵大笑,叫道:“女娃兒你與賊為伍,不知險生頃刻,我今特來救你,你尚逞什麼口舌之強!”
這般說未免有些唐突,無怪秦寒梅墜入五里霧中,她心中反覆呢喃:“與賊為伍,與賊為伍?”
越想越覺不對勁,同舟那書生,溫文爾雅,柔情似水,怎會是賊?這陌生漢好沒道理,出口傷人也罷,單看夤夜闖舟,已然不懷好意了。
一聲龍吟,秦寒梅手中青鋼劍已然出鞘,就微弱燈下一映,頓時閃過一泓清光。
她綽劍在手,心膽陡壯,也不管當前這人是何等人物,便待將來人驅逐。
秦寒梅又是一聲斷喝:“姑娘問你的話,怎地不答,卻在此地信口雌黃,若不快滾,休怪姑娘手底無情!”
葛衣人乍見她亮出家夥,反而不懼,步步往艙底進迫,益發使秦寒梅堅信來人必是歹徒無疑。
她不由嬌聲大呼:“站住,你若再進一步,姑娘可不客氣啦!”
葛衣人打了個哈哈,悠悠道:“女娃兒,老夫正要來考核你的能耐,看你使出的奔雷神劍,能否得赤城門的衣缽真傳?”
秦寒梅一怔,心下嘀咕:“什麼赤城門?瞧不出這陌生漢也知我會使奔雷神劍!”
同時,她委實狐疑難釋,對方與自己素不相識,“考核”
兩字,從何說起?
要知考核武功,乃前輩對後輩才能出此,若葛衣人不用考核二字,轉用見識一詞,那倒無奇,就因用此二字,頓使秦寒梅益感詫然不已。
這裡有個緣故,對秦寒梅身世,葛衣人本也不大清楚,只因有一次偶然看過她演奔雷劍式,以為她出自赤城門下。
葛衣人與赤城淵源自然不淺,是以才引起這位武林一派宗主留神,及至其與賊人做一路時,葛衣人又引以為憂,誠恐有失,只好在暗中保護。此時秦寒梅一再咄迫,不由葛衣人不一語道破了。
可是,秦寒梅根本就非赤城門下,教她如何得知此中奧妙呢?她聽罷,不期秀眉一攢,反問道:“老頭兒,你說什麼?誰是赤城門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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