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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季女士眉頭緊鎖。
“我要在這兒陪著她。”
“她不用你陪!”
“打死我都不會走!”
“你們不可能!”
“我問過薛姨了,”陶嘉然腫著眼睛盯緊她,“我爸和我姑是龍鳳胎,所以才會得同樣的病。你的擔心,是沒根據的。”
“你!”季女士被她的話噎住了。她怎麼就忘了薛錦昆這茬兒?
這麼說薛錦昆已經知道這事兒了?季女士很想掩面,被個外人知道岑家兩代人的這檔子事,還真是……可薛錦昆為什麼會幫陶嘉然?她難道不怨恨子華奪走了江法言的心嗎?
“陶……嘉然……”岑萌昏睡中呢喃著陶嘉然的名字,不安地擰緊眉頭。
“我在,我在,”陶嘉然的心臟抽疼成一團,扣著她的手貼在自己的臉頰上,溫柔著嗓音,“乖,我一直在……”
又輕輕地撫平她的眉頭。
岑萌從窗臺上落下的瞬間,季女士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完了!”看到滿身是血的小崽子,她幾乎癱軟在地。她想如果小崽子就此活不成了,她也沒什麼好活的了,直接陪她去吧,也好和她做個伴兒,省得她害怕。
幾天來像是有兩個自己在她的腦中撕扯,直到岑萌的生命體徵平穩了,她的一顆心才回歸了原位。剛剛陶嘉然出現的那一刻,她竟有著莫名的輕鬆感。驚嚇和疲憊一股腦地湧上來,季女士委頓在外間的沙發上,無聲哽咽。
第102章 心疼
“你回家休息吧,我在這兒照顧萌萌。”陶嘉然對著倚在外間沙發上的季女士。
季女士睜開眼,睨著她,沒做聲。
“不管怎樣,現在讓萌萌快點兒康復是最重要的……而且,你也不希望她好了之後你又倒下吧?”
“不用你管……”季女士執拗地偏頭,這回是看都不看她了。
陶嘉然語塞。好吧,擰不過你,隨便你吧。
她於是不再多言,對季女士也是不聞不問,只用心地照顧岑萌。
岑萌還是安靜地睡在床上,據說是落地時的衝擊造成了輕度的腦震盪,如果清醒著就會噁心、眩暈,所以被注射了鎮靜劑。她現在最需要的就是不收打擾地休息。
“你不會失憶吧?不會忘了我吧?”陶嘉然憐|惜著拂過她滿是傷痕的小臉兒。
“傻不傻啊?天大的事兒也不能不要命啊……你說,你要是沒了命,我怎麼辦?我可不想跟我媽似的……那樣一點兒都不好……”陶嘉然低聲地呢喃,心中愈加酸楚。萌萌不在了,茫茫天地間又剩下她一個人,這樣的光景只是想想都能讓她的心生生疼爛了。
“你說……我該怎麼罰你啊……為什麼就不能乖乖的呢……”
吧嗒,吧嗒……一滴滴淚珠碎落在岑萌的面頰,又順著滑落到枕下。
陶嘉然連忙胡亂抹掉奪眶而出的淚水,又細心地用溼巾擦乾淨岑萌的臉。一時忘情,竟忘了此刻最重要的是讓萌萌早點兒康復。
表面上岑萌是腦袋破了外加腦震盪,臉上有輕微蹭傷,還有一條腿折了。陶嘉然不放心,小心地摸索進被子裡,不敢用力,像撫|摸一件易碎的古瓷,直到確認岑萌至少沒有其他的外傷,陶嘉然才輕舒了一口氣,但願內臟也沒有受到什麼損害。
兩層樓啊,岑宅一樓的舉架又高,將近五米的高度,就這麼自由落體逆風飛揚了,陶嘉然越想越心驚。她又是疼又是恨,還有一個星期以來的擔心和思念,讓她心如油烹。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激盪,她俯下身,唇觸上了岑萌的。
久違的觸感盪滌著陶嘉然所有的情緒,這一刻,只這一刻,心中竟是如此安然,似乎世界只有這樣,才是本來應有的面目。剛剛按下的情緒再次襲來,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