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半師半友(第2/5 頁)
年的生養個庶子,那也是國公家的功臣。本宮母親想著這也是一個折中的辦法。”
皇后又面對著太后說:“她如今年紀不大不小的,想來也是想在給自己找個好歸宿,本宮的孃家給她這樣的安排就是最好不過的了,也全了太后的體面。”
這一番話聽上去實在挑不出毛病,但著實羞辱得很,我看著自己的手指緊緊的壓在地面,指甲已全無血色。此時芳飛姑姑將備用的一等脂粉送了進來,另有宮人端了洗臉水,皇后方才不緊不慢的的開始梳洗打扮自己。
我聽得太后喝了一口茶隨後問了一句:“魚欣,你自己是怎麼想的?”
我便向太后方向轉了身,抬起頭,將自己的髮簪扒下,披散頭髮,把聲音放得極冷:“魚欣剛才所說得明白,早就心意已決,請芳飛姑姑拿一把剪刀過來,日後若改變,便如這絞下的頭髮。”
皇后聽到我如此說,將手中正在描眉的螺子黛扔進托盤裡,“王國公家超品誥命如此給你面子,你竟拿出這般做派,難不成你還想嫁給本宮的弟弟做正房?”
王國公在京難時期鎮守南方,拼命阻止北戎繼續南下才護住了皇室安危,如今恐怕太后也不好為了我這樣一個小卒子與王國公家翻臉,皇后想來是看準了這一點,才這般哭鬧, 何況他家小祖宗是真被打的如此血淋淋,她來向太后討我這個女官也是說的過去的。
“一家拼命要討娶,一個寧死不嫁,魚欣,可想過後果沒有?”太后不輕不重的問道。“魚欣寧肯太后賜死也不嫁入王家。”話雖這麼說我豈有不怕死的,我還怕死的要命,我不過是學著上朝那死諫的文官跪在皇上面前,皇上又豈真有賜死的。
當朝如今因爭儲之風已現苗頭,皇上僅有一位八歲的皇長子,是當年京難出逃之時,與一位痴傻的村婦所生,如今大字不識得一個,這村婦已死多年,皇長子現由皇后撫養。而太后想著立二兒子信王為皇太弟 ,太后現在身邊最值得信任的便只有芳飛姑姑與我 ,當年用順手的宮婢和女官或老或病或出宮嫁了人,而今小的還沒有培養起來,又起立儲風波,正是用人之時,我便賭著太后會留下我。
此時皇后借王南睿將我從太后身邊抽走,也難免不是想剝掉太后一羽的意思。
“尋死?哀家這些年吃齋唸佛,全然沒有覺察到這後宮中規矩越來越沒了。”
眾人鴉雀沒聲的聽著,連呼吸似乎都放輕了,太后威嚴的聲音在眾人頭上盤旋:“如今這宮裡都學會了市井那一套,不是哭鬧,便是尋死覓活。”
太后頓了一頓,才又冷冷的對我說道:“你既然連死都不怕,來人!先將她關起來餓上幾天,每日裡就給一壺水。派人守著,先別讓她死了,這宮裡就不能開尋死覓活這個頭。”
太后的聲音更嚴厲了些:“皇后,往後底下人連著嬪妃們都這般有樣學樣,遇上事情一哭二鬧三上吊,這還是皇上的後宮嗎?豈不是跟那小戶人家用的卑賤手段一模一樣了?皇家的大體統何在?”
聽完訓斥,我方才爬了起來,垂了頭回道:“魚欣領罪。”
退出大殿的時候,我眼角餘光看到皇后的臉色,那大概也比我好不了多少,除去兩頰一團胭脂紅,其餘面上雪白無色。
不一會兒,皇后也退了出來,唇角抿著一絲著惱的驕傲,拂袖而去。
我被安置在宮門口一處宮女們睡覺的小房間,房間非常小,除了能站的地方就一張通鋪,隨後有三個宮女來拿了自己的床褥出去,又抱了一床被褥和枕頭放在通鋪上,便關上了門。
果然這三天除了每日早上送來一壺水,門口守著一位老宮女便無人來過問了。
只是到了夜裡,這老宮人去方便的時候,便會有一張紙包著兩個饅頭,饅頭裡夾著幾片兒雞肉或者鴨肉從窗戶扔了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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