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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了勾唇,秦棲道:「那就把門關嚴實點,小心招賊。」
是夜。
「小賊」躡手躡腳的繞過守夜的下人,緩緩的靠近房間門口。
「嗯?」陸淮輕推了一下房門,門卻紋絲不動。
他又用了點力,卻依舊沒有效果。
陸淮十分疑惑,嘀咕道:「怎麼推不開?」
又試了好一會,陸淮只得放棄。
門肯定是被人從裡面閂上了。
因此他決定爬窗。
什麼?
你說某人為什麼又回來了?
這確實不怪陸淮。他本來是不想回來的,可是那書房裡連個被褥都沒有,更別說枕頭什麼的了,這讓他怎麼安榻?
猶豫一番,陸淮決定回來睡。這也應證了幾千年以後我國某王姓哲學家的『真香』定論。
『反正是我的房間,我本來就該回去睡。再說了,都這個點來,秦棲肯定睡了。』陸淮暗忖。
輕輕推開窗戶,陸淮心中一喜。
幸好秦棲沒有將窗戶也關得死死地。
躡手躡腳的從窗戶翻進房間,陸淮正暗自得意,房間內卻忽的亮了起來。
第32章 秦倚枝行經初至,陸長決手忙腳亂8
燭火亮了起來,陸淮終於看清了床邊的人影。
秦棲點亮蠟燭後,將火摺子放在一邊,然後走到床上坐下。抬起頭,對陸淮露出一個十分友好的笑:「嗨,陸二少。」
看著她對自己招手,陸淮翻窗成功的得意僵在了臉上:「……」
「陸二少深夜到訪,有失遠迎啊。」秦棲笑眯眯的說。
「不知陸二少有何貴幹啊?」
「我……」陸淮僵硬著臉,「我其實是……」
「是什麼?」秦棲彎著眸子,好像並不知道他來幹什麼。
「我其實是來……賞月的。今夜這月亮,真是又大又圓啊,」陸淮將手背在身後,對著窗外黑乎乎的天空,裝模作樣的吟了句詩:「露從今夜白,月是故鄉明。」
秦棲探頭朝窗戶的方向看了一眼,眼裡笑意滿滿:「陸二少莫不是想家了?」
「嗯……嗯?」陸淮懵了。
這句詩是想家的意思嗎?
看見他那懵逼的樣子,秦棲沒忍住低著頭笑了出來,肩膀一抖一抖的。
陸淮尷尬的摸了摸鼻子。
可惡啊,早知道不裝這逼了。
笑夠了,秦棲抬起頭來,給了陸淮一個臺階:「既然來都來了,陸二少可要坐會?」
看來可以在這睡了!
陸淮心裡暗喜,面上卻故作深沉,似乎十分勉強的說:「既如此,那陸某便恭敬不如從命了。本是要走的……」
「那便不留陸二少了,」說著,秦棲就要起身開門。
「哎別別別,」陸淮連忙攔住她,「來都來了,哪有走的道理。」
秦棲笑了出來,又躺回床上了。
陸淮褪去外袍,將長衣搭在屏風上。然後滅了一盞燭火,屋裡瞬間比剛才暗了許多。
秦棲感覺到身邊的床淺淺的凹下一塊,應該是陸淮躺下來了。
身上的被子忽然被身邊的人掀開,然後又蓋在身上。不同的是,剛剛她只蓋到肩膀,這下卻直接到脖子下了。
秦棲轉過來平躺著,看見陸淮滿不在乎的說:「被子蓋好啊,免得你著涼了你爹又說我沒好好照顧你。」
秦棲揪著被子,彎了彎靈動的雙眸,沒有說話。
兩人就這樣躺著好久,久到秦棲正要進入夢鄉的時候,肚子上忽然被覆蓋了一個暖乎乎的東西,正輕輕的揉著。
隱隱約約聽見身邊的人在低聲嘟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