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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棲點頭。
直到善萊郡主的身影消失在人群裡,秦棲才收回了視線,看向身邊的人。
卻見陸淮低頭不語,秦棲戳了戳他的臉:「想什麼呢。」
陸淮回了神,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倒是挑了挑眉:「行啊秦棲,現在都敢戳我了。」
秦棲仗著他兩隻手都佔著,又伸手捏了捏他的雙頰,扮了個鬼臉:「我還敢捏你呢。」
陸淮眯起眸子,將盒子放到一隻手上,想要抓住秦棲,卻被她避開了。
「給我站住!」
「就不!」秦棲調皮的吐了吐舌頭,轉身小跑。
陸淮在她身後不緊不慢的跟著。
兩人就這樣打鬧了好一番,才去買了些新的成衣和鞋子,回府了。
第40章 添酒回燈初開宴,封狼居胥鋒芒現1
年關將至,西北的農民暴舌乚減少了許多。加之與邊境小國的大戰也告捷,好訊息一個接一個的傳來。
昱明帝龍顏大悅,下令大辦年宴,為拓原大將軍和陸川接風洗塵,也算是慶功宴了。
陸淮依舊每天晚上打著「怕被罵」的名號偷偷為秦棲揉肚子,秦棲只當不知道。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的過著,轉眼便要到除夕夜了。
秦棲的小日子已經過去了,她又能跑能跳了。
「呼——」陸淮從外面進來,脫下身上的披風,蹲在火爐旁。
「這天兒是真冷啊,」陸淮一邊烤火一邊道。
秦棲看向院子裡。
外面寒風瑟瑟,兩邊的樹已經禿得跟作者的頭頂一樣了,花盆的牡丹也枯得差不多了,唯有小竹林的翠竹依舊碧綠。
秦棲支起腮幫子,有些無聊:「不知道今年會不會下雪。」
陸淮搓了搓手:「那誰知道,去年就沒下。乾冷著,不下雪,不知道有多少文人墨客沒有詩寫了。」
秦棲白了他一眼:「文人墨客就算沒有雪也能寫出詩詞來。」
陸淮挑眉:「是麼?不妨你寫一首?」
她輕哼一聲:「說得跟你看得懂似的。」
陸淮不服了:「喂!看不起誰呢?你不寫怎麼知道我看不看的懂,不要妄下定論。」
「寫就寫,」秦棲站起身,叫樂樂去取了文房四寶來,放在桌上。
看見陸淮親自研墨,秦棲還有些驚訝,這廝居然還會研墨?
陸淮「哼」了一聲,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似乎別人家都是妻子研墨丈夫拿筆,相敬如賓,怎麼到他這兒就反過來了?
陸淮擰著眉頭想了許久,百思不得其解。
墨磨得差不多了,秦棲左手撫住袖子,右手提筆沾了點墨汁,一筆一劃在紙上寫著十分端正的小篆:
枝頭瑟瑟北風中,芬馨颯颯滿園空。
春江花朝皆不復,唯有君子站如松。
她的力度柔順而有剛勁,字型秀娟卻不失韌性,堯是陸淮這個門外漢也忍不住驚艷了一把。
明明沒有任何一個字是寫冬天的,卻莫名讓人覺得寒冷。才女之稱,果然名副其實。
秦棲並不知道身邊的陸淮在想什麼,她只覺得自己的詩怎麼看怎麼不滿意。
蹙眉看了好久,秦棲嘆了口氣:「還是退步了。這些天日日只顧著看帳本,疏忽了詩書。」
說著,她將筆擱下,抬頭問陸淮:「可看懂了?」
陸淮高深莫測的點點頭:「沒看懂。」
秦棲扯了扯嘴角:「……」
「我雖然沒看懂,但是我也寫的出來,」陸淮揚著下巴,說道。
秦棲挑眉,手攤向毛筆:「請。」
陸淮也拿起筆,姿勢十分標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