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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很是大方地將圓盤往秦棲這邊推了推。
秦棲看著手邊如同白玉一般的食物,最終還是搖搖頭:「你吃吧,都給你吃。」
聞言,那姑娘眼睛笑得跟個彎兒月牙似的:「謝謝你,你真是個好人。」
說完還小聲嘀咕:「這邊的果然要好吃一些。從前有人與我說,別人的食物永遠比自己的好吃,我原先還不信,現下卻是明白了……」
秦棲失笑,莫名地覺得有眼前的女子有幾分可愛。
可愛的女子正像個小鳥似的在她耳邊嘰嘰喳喳個不停:「對了,我叫許恣,字盡歡。好聽吧?他們都說好聽。是我娘親給我起的,出自詩仙的『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你叫什麼名字啊?」
第74章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2
像是生怕被人搶了口中吃食,她不斷地往嘴裡塞著東西,兩個腮幫子被她裝得鼓鼓的,含糊不清地說道。
許恣?
看著眼前尚有幾分稚嫩的面容,秦棲想起來她是誰了。
許恣,金紫光祿大夫許武安小女,頭上還有兩個姐姐,皆已嫁做人婦了,暫且不談。
說起這許武安許大夫,雖然名字略有些粗獷,卻是個文官。
而這金紫光祿大夫雖官居三品,卻是個閒職。偏生這許武安就是個不爭不搶的性子,哪怕是個文散官他也當得樂意至極,絲毫不想上進。
得這麼個榜樣在先,他膝下幾個處於廟堂之中的小輩也都是這樣的想法,倒也算閒適安然。因此雖品階不小,卻無人拉攏他,他也樂得自在,只需做好分內之事便罷了。
尚未出閣之前,秦丞相也曾向她提起過幾句許大夫此人,言語間多是肯定,因而秦棲也對許府中人好感頗佳。
想來也只有胸襟豁達如許大夫一般的人,才能養得出許恣這麼天真爛漫的的女兒了。
秦棲向她頷首,髻間插著的步搖也隨之晃動:「秦棲,字倚枝。」
聞言,許恣的雙眸晶亮:「你的名字也好聽,也是你娘給你起的嗎?」
提起素未謀面的母親,秦棲眼裡有幾分迷茫。
她娘在生她之日便難產西遊了,這些年她對母親的瞭解,僅僅止於父親房中的畫像、祠堂最前沿的靈牌以及父親眼神懷念時偶爾描述的幾句言辭罷了。
搖搖頭,秦棲道:「是父親取的,他希望我有枝可依,有樹可棲。我……沒見過我娘親,她也沒來得及看我一眼便去了。」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要與這個第一次見面的姑娘說這些事,她本不喜與人提及自己的母上。畢竟也只十多歲,自小便與父親相依為命,連出嫁之時也是秦丞相替她梳的頭,說不遺憾是不可能的。
偏生陸淮的母親也去的早,秦棲至今也不曾感受過有孃的感受。
思及此,秦棲微微一頓,一抬頭就看見許恣那母愛泛濫的目光。
秦棲:「……倒也不必。」
正說著,在一旁的舒嫿湊了過來:「在聊什麼?」
「沒什麼,」秦棲搖搖頭,為兩人介紹:「這位是金紫光祿大夫之女,許恣許小姐;這是我的閨中摯友,舒嫿。」
許恣皺了皺可愛的鼻頭:「不要叫我許小姐,叫我許恣或者盡歡就可以了。」
舒嫿倒是絲毫不扭捏:「那你也便叫我子繪吧。看起來你年歲尚小,也不知能不能貪得一聲姐姐?」
她的樣子彷彿是在調戲良家少女,倒是將舒展的那副紈絝做派學了個十成十,引得秦棲失笑。
許恣卻是很高興,笑眯眯地跟她打招呼:「見過子繪姐姐。」
可愛的模樣引得舒嫿一連應了好幾聲。
那邊幾人相談甚歡,昭陽公主這邊可就不太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