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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當然不是執著傳承自己的血脈,而是祂覺得,對於人類來說, 血脈傳承似乎是很重要的事情。
在薄榮的心裡,老僕人聞達對他的態度很差,起因就是薄榮無法為聞家傳承血脈,延續了數百年的貴族血統,將會斷在聞澤寧的身上。
這件事一度成了薄榮的心理陰影。
和薄榮融合程度越高,他對祂的影響也越發大了起來。
如同薄榮會擔心聞澤寧因為孩子的事情,把他拋棄一樣,祂也在擔憂。
從上古時候,從人類文明還無法探知的過去就存在的「神明」,從未考慮過傳承的事,祂不需要任何後裔。
祂們的「孩子」更多的是一種分身一般的存在。若是被更強者打敗,留在封印之外的「孩子」,就會是祂們脫困的祭品。
祂不懂人類對孩子的情感,但祂已經瞭解過孩子對人類的重要性。
祂和寧寧之間,因為先來後到的「白月光」與「替身」,祂總是很擔心,哪怕自己強調了,自己就是薄榮,自己與薄榮沒有任何區別,但「替身」終究是「替身」。
自然而然的就少了一份必須要在一起的理由。
就像情感節目廣播裡的故事,「替身」想要取代「白月光」,大多數情況下都會帶球跑。
不過祂分得清故事與現實,寧寧不是無情渣男,自己也不是柔弱小白花,「帶球跑」的情節不適配。
祂已經不太能滿足趁著寧寧睡著,偷偷地舔舐與親吻了,祂想要寧寧……
祂的眼睛看見了聞澤寧醒來,便又在身體上凝聚出發聲器官,低聲朝著聞澤寧詢問:「要吃早餐嗎?」
「嗯。」聞澤寧已經適應了祂的觸手,並沒有被祂嚇到,確認了早餐吃什麼以後,便朝著盥洗室走去。
看見裡頭溫度適宜的熱水,聞澤寧忽然覺得,也許是祂在家太過清閒,才會提出昨晚那種異想天開的主意。
「你……你如果有空,去監督一下我們房子的重建吧。」聞澤寧不是很習慣主動對祂提要求,不過事情說出口以後,就很順暢了。
「我們不能一直住在這裡。」
「如果你對房子有什麼需要,也可以去看著點。」
週末的時間很短暫,聞澤寧以為自己解決了邪神的困擾,想要專心工作的時候,忽然在當天的報紙上,看見了一個新聞。
岡瓦納城邊上的某個鄉下教堂,裡頭的牧師自焚死在了教堂裡頭。
本應該是當做一個與自己無關的新聞,但報導的最後一句,提到了「這是近半年來,這座教堂裡死的第二位牧師。」
幾乎沒有猶豫,聞澤寧就敢肯定,死去的牧師恐怕是漢克斯。
聞澤寧莫名想要回去看看,他覺得漢克斯不應該是那麼容易死去的傢伙才是。
祂在旁邊打掃地板,聽到聞澤寧要為了區區一個牧師,打算趁著週末,回一趟鄉下的時候,立馬表示:「沒什麼好看的。」
「漢克斯做了瀆神之事,他是被自己的信仰殺死的。」
「火焰終將吞噬一切。」
「你知道發生了什麼?」聞澤寧有些疑惑,但也清楚,自己並不瞭解祂。
也許祂和自己在一起的時候,就有某個部分離開了十萬八千里,做著毫不相干的其他事情。
祂稍顯謹慎地表示:「知道一點。試圖染指信仰的傢伙,遭到了反噬,有個老傢伙,借他的手復活了。」
祂的後一句話有些猶豫,卻還是說了出來。
「寧寧你畫出的圖騰,其實是個召喚陣。」
從祂口中,知道因為自己的莽撞,間接導致了漢克斯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