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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設石河子新城時,條件很差,磚是自己燒,木料要自己去天山裡砍,然後用人力一根根拉回來,往返一次需要六晝夜。餓了,啃凍饃,嚼冰雪,晚上,貼著馬腹取暖睡覺。
在蓋石河子的第一座大樓時,戰士們的勁頭很大。可是,樓砌到第二層時,工效慢慢低下來,咋回事呢?原來工作太緊張,生活太艱苦,天冷得滴水成冰,連個手套也沒有,不少人的手凍得裂了口子,直冒血。
工程隊長因為進度太慢,向戰士發火,一位戰士和他頂了起來,別站著說話不腰疼,你也背幾趟磚試試!
試試就試試!工程隊長正準備上腳手架,看見腳手架上有個人正背一大摞磚在艱難地爬著。等那人放下磚直起腰後,大家才看清他原來是陶峙嶽司令員!他下了腳手架,走到和隊長吵架的戰士跟前,拉著他滲著血的手說,你辛苦了,兵團處在創業之初,有些保障沒法滿足,以後會慢慢改善的!說完,又拉著隊長說,你是個頭兒,要帶頭才行,來,別的啥也不說,今天我陪你背磚,背完了再說他不遲。
戰士們見司令員已年近花甲還在背磚,精神一下子振奮起來,幹起活來再沒啥說的,上上下下都是小跑,工效又上去了。
還有個陶司令員的故事。那是1953年的一天,陶司令員來到機耕農場四隊,看到損壞的機油泵座和滿身泥漿的機車停在泥地上,十分生氣。他叫隊長馬上召集機耕隊的全體人員開會。拖拉機手、修理工,包括學員都被召集到修理所的集體宿舍,等候司令員講話。宿舍雖然全是地鋪,但非常乾淨整潔,靠右面的牆上還掛著一面小圓鏡。
陶司令員進來後,掃視了大家一眼,然後帶著滿腳的泥巴,一步跨到了鋪上,來回踩了幾腳,又伸手摘下牆上的鏡子往地上一摔,&ldo;噹啷&rdo;一聲打得粉碎。
在場的人不知司令員怎麼了,人人屏聲斂氣。
你們心疼了是不是?司令員從鋪上跨下來後說,床單子是自己的,踩髒了心疼,鏡子是自己的,摔碎了也心疼。拖拉機是公家的,髒了,壞了,不心疼!這樣要不得呢!同志們!
陶司令員對有損集體利益的事,總是異常氣憤,語言激烈,催人猛醒,讓你難以忘記。但在深責嚴教之後,卻又會給你真誠的愛護和關懷。
第二天,他買來鏡子和肥皂,派警衛員送到修理所,交給鏡子的主人和幾個被踩髒了床單的戰士,讓大家把鏡子掛起來,把單子洗淨,還轉告大家原諒他的激動和急躁。
陶先運是他的親侄孫女,可他沒有給她任何特殊的照顧,甚至連一般的照顧也沒有,但他其實是很愛她的。因為他是湖南人,又和藹可親,他一碰到湖南女兵,就會拉上幾句家常,問問大家的工作、生活情況,完了,他總會說,我有個滿孫女,和你們年齡差不多的,也在新疆呢!他儘管非常掛念他的侄孫女,但他絕不會利用權職,做有違原則的事。對一個堂堂新疆軍區副司令員、兵團司令員,如果要給侄孫女安排一個好前程,是很容易的事。然而他對自己的侄孫女和其他女兵一樣,一視同仁。
這就是將軍們的人格魅力。他們影響了千千萬萬的軍墾戰士,也尤其影響了我。我們所以能做出一點成績,是與他們的影響分不開的。這是實實在在的話。
華淑媛:犯人有人管制(1)
50年代初,張迪源是全軍有史以來第一位女拖拉機手,她因此先是聞名新疆,再是聞名全軍,繼而聞名全國。她與另一位東北的女拖拉機手梁軍不但成了農業機械化的象徵,也成了當時婦女解放的象徵。《解放軍畫報》記者陸文駿最先報導了張迪源,我記得很清楚,她的圖片登載在當年的《解放軍畫報》第九期上。第二年元月23日,王震偕迪化市市長、第二十二兵團副政委饒正錫到八一機耕農場視察時,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