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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學太是一位進步知識分子,馬日事變後加入中國共產黨,後一度脫黨。1929年重新加入我黨,奉命做地下工作,公開身份是國民黨寧鄉縣黨部書記長。1932年,叛徒梅仲登供出了肖學太與中共地下黨員肖梅雨的關係,於是肖學太、肖梅雨被國民黨反動派逮捕,並被解往長沙。湖南軍閥何鍵要求將肖學太就地正法,由於國民黨系與湖南軍閥何鍵之間的矛盾,陳立夫則搬來蔣介石的手諭這張王牌,要湖南將肖學太全案人證先送漢口,後交國民黨江蘇高等法院審理。為了利用國民黨內部的矛盾,反對在湖南倒行逆施的何鍵集團,經地下黨員張子珩和民主人士胡良瀚等聯絡發動,由賀耀組、葉開鑫等資助經費,近千旅京湘人在湖南會館集會後,前往國民黨政府行政院請願,並用傳單揭露了何鍵殘殺湖南人民和汪精衛包庇何鍵的罪行,聲援了&ldo;寧案&rdo;被捕諸人。1933年9月,國民黨江蘇高等法院終於宣佈肖學太無罪釋放。&ldo;寧案&rdo;發生後,上海《申報》和天津《大公報》都作過詳細報導。參與發動南京請願的張子珩是奉黨中央之命打入國民黨軍事部門的地下黨員。他同許多避難到南京的同志一道,利用業已演變激烈的國民黨內部鬥爭,揭露了何鍵等反動軍閥的罪行,擴大了政治影響,實際上把這場國民黨內部的鬥爭變成了我黨領導的揭露國民黨政府黑暗統治的鬥爭。這場鬥爭的勝利,是我黨在統一戰線和地下鬥爭方面取得的成果之一。
我父母及弟妹身在海外,叔父肖學太又被鎮壓。我的家庭出身也由減租反霸時的中農,土地改革時的富農,在土改複查時&ldo;上升&rdo;到了地主。
這三重東西像大山一樣壓在我的身上,使我在&ldo;文革&rdo;結束前的漫長歲月中一直難以抬起頭來。
特別是我來部隊第二年,即聽到了叔父肖學太被槍決的訊息,我當時十分震驚。我和肖哲明內心不明白,為什麼國民黨要處決他時,南京的地下黨組織了上千人透過各種渠道去營救;而革命成功了,他又被共產黨槍決了。早知這樣,他們當初何必花那麼大的代價去營救,還不如讓國民黨鎮壓掉算了。
為此,肖哲明被下放八年。
我也受牽連。如果沒有我的婚姻作保護,我不知道自己會怎麼樣。我從&ldo;社教&rdo;開始,就一直是&ldo;黑樣板&rdo;。
我和肖哲明當兵時都在寧鄉鄉下。肖哲明的姐姐肖念慈當時已參軍到了長沙的部隊裡。她寫信給我倆讓我們當兵,叫我們不管怎麼樣,只要能走,就一定要走。
我告別了祖母和姐姐,與肖哲明一起,背著一個藍布包就出發了。我倆年齡就相差幾個月,當時都才十四歲;體重也只相差兩公斤,我四十公斤,肖哲明三十八公斤,我倆怕體重不夠,在衣服和褲子口袋裡都裝了石頭和鐵塊。但由於裝得太多,在體檢時被發現了。大家都笑話我們。我是姐姐,膽子大一些,就說,我們是為了革命才這樣做的。也因為我的這句話,徵兵的人微笑著讓我倆過了體檢關。
我倆一起被分到了二十二兵團九軍二十六師,我在師機關,肖哲明到了文工隊,當時二十六師除政委和政治部主任以及部分起義的國民黨軍官有家屬外,其餘的全是光棍。
1952年2月,二十六師文工隊與二十二兵團文工團合併,肖哲明到了兵團文工團,演奏曼陀鈴和小提琴。從那以後,我們姐妹倆就分開了。肖哲明一心鑽研藝術,到全疆各部隊去演出,而我面對的卻是婚姻問題。我們是五一年六月上旬到的呼圖壁,學習了三個月,但當年只要年滿十八歲的基本上都結婚了。我們幾個年齡小的也害怕,怕我們這麼小就要讓結婚。婚雖沒有讓結,但誰跟誰大多數已指定了。
入伍當年,有一次師政委魚正東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