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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暄笑得更加和藹可親:“指教不敢,只是請妹妹隨哥哥走一躺。”
一個人無緣無故同你攀親結好,大多非奸即盜。我背後涼風嗖嗖,道:“我要出恭。”
蕭暄拉起我:“先憋一憋。”
蕭暄帶我去了兵營。
我來西遙城快一個月了,這還是第一次進燕軍兵營。只因軍營二字,幾乎等同於“女人與敵人不得入內”這條標語。我迎合形勢遵守婦道,女人遠兵器,亦從不去打探政事。
早就聽說蕭暄治軍嚴格,戰時軍隊裡絕對不準女人進入。現在只是暗中備戰期間,我入軍營尚算合理。這一路走來,我雖然沒見過其他兵營,但是私覺得,蕭暄治的軍,到底不同。
地整路寬、營房整齊不說,就連炊事營裡砍來做柴火的木頭都長短一致,碼放得整整齊齊。蕭暄帶我一路過來,並不避人耳目,可是來往士兵各司其職,沒有一個斜眼看我一下。
這是怎麼調教出來的……?
鼻子猛地撞上蕭暄的後背,一個踉蹌,差點跌倒。蕭暄眼明手快抓住我,數落道:“眼睛長在前面都不看路!”
我反口道:“難道還有眼睛長在後面的嗎?”
旁邊一個軍士沒忍住,撲地笑了出來。蕭暄兩隻眼睛就像兩道鐳射一樣射過去,那個小夥子一個激靈,嚇白了臉。
我拉拉蕭暄的袖子:“何必呢?自己不鬧笑話,別人自然也看不了笑話。”
蕭暄的眉毛豎了起來:“是我鬧的笑話嗎?”
孫醫生及時地從一個麻白色的大帳篷裡鑽出來,阻止了這場破壞蕭暄政治領導人形象的爭執。
“王爺,敏姑娘!你們可來了!”孫醫生很激動。
我看孫先生穿著素潔的白衣,帶著白手套,那都是我給他弄的工作裝。不由問:“孫先生,誰病了?”
孫先生道:“進來說。”
我正要過去,蕭暄一把拉住我:“裡面有病人,就在外面說好了。”
我啼笑皆非:“我是醫生,不見病人那怎麼治病?一張嘴巴能說得清楚嗎?”
“那病是要過身的。”
“醫生不就是天天和病打交道嗎?”
乾脆地甩開蕭暄的手,不去理他,同孫先生鑽進了帳篷裡。蕭暄無奈,也只好跟了進來。
大帳篷估計有一個籃球場那麼大,裡面隔了幾間,每間裡躺著七、八個士兵。個個臉色通紅,大汗淋漓,有的昏睡,有的捂著肚子在淺淺呻吟。幾個大夫在席間忙碌地照料著他們。
“這是……”我驚愕,“不是說投毒一事並沒有得逞嗎?”
蕭暄說:“糧倉的潛入者是抓住了,其他地方卻有疏忽。這些士兵都是早上喝了水才發的病。”
我過去給一個士兵把脈,邊問:“還有陸續發作的嗎?”
孫先生說:“目前沒有了。最初有人發病時還沒未到早飯時間,發現的及時,水和飯菜全都倒了。現在有幾個大夫在徹查根源。”
我仔細檢查一番,想了想,同孫先生說:“病人舌苔呈桔紅色,不知道先生注意到了沒有。”
孫先生點頭:“一早注意到了。這讓我想到了秦國一種花,叫夕顏。此花顏色桔紅,生長在地熱之處,毒火甚烈,中毒者舌苔呈桔紅色,腹痛痙攣,高燒脫力而死。”
“先生說得對。”我又說,“只是夕顏毒性非常烈,一旦中毒立即發作,極其痛苦。我看這些士兵雖然病發,但是程度並不是很嚴重。按照我的推測,投毒人一定是新增了其他抑制夕顏毒性的藥物,想讓毒遲緩一些發作。只是劑量沒有控制好,讓毒提前發作了。”
孫先生說:“能抑制夕顏毒性的藥物少說都有十幾種。我同其他大夫試了許多,都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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