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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風禾長劍出鞘,劍鋒在餘暉之下亮瞎眾人狗眼。
渤山王抱頭逃竄,逃出老遠回聲高喊:「阿思,我先去鶴雲酒樓等你們。」
衛燕思才不想跟他一起吃晚飯,問易東坡鶴雲酒樓的包場能不能退?
「回主子的話,能。」
「訂金付了多少?」
「四成,一百兩銀子。」
衛燕思渾身肉疼,計算六十兩雪花銀兌換成人民幣有幾張毛爺爺?
甫然,耳畔響起清泠泠的淺笑,是曲今影的笑聲,這不是她第一次看見曲今影的笑容,卻是第一次感受到她發自心底的開懷。
那雙桃花眼裝著細碎的光,溫潤如玉。
衛燕思莫名的有了點寬慰:「縣主第二次取笑我了。」
「妾身放肆了。」最後一個字尚未吐出舌尖,曲今影的嗓間再溢位兩聲笑,很小聲,不易捕捉。
易東坡看的幹著急。
幹嘛呢?心上人和你打情罵俏呢,撩撥她呀!
他大起膽子,戳戳衛燕思的腰,眼神示意她莫慫。
衛燕思才不理會,對曲今影說:「你餓了吧。」
「……嗯。」
衛燕思用財大氣粗的口吻道:「老易,讓鶴雲酒樓的夥計把飯菜全送來西城門。」
易東坡難以置信她會在這個節骨眼上,趕走他這位愛情軍師。
「主子,您確定讓奴才去嗎?」
「……你若累了,風禾去也行。」
理所當然的,風禾拒絕了,理由是他要隨時護駕。
易東坡指著他罵:「你這人真他孃的軸!」
惹得豐禾今日第三次亮劍。
易東坡拔腿開跑,在鶴雲酒樓的三樓雅間遇見了悠哉遊哉喝酒的渤山王。
這位王爺很有情調,請了百館評魁夜的總冠軍紅錦瑟來撫琴唱曲,還大言不慚的要他把帳都記在衛燕思頭上。
易東坡鄙視他,吃萬歲的就算了,玩女人也要萬歲付錢,不要臉。
但面上要過得去:「那是自然。」
然後當面一套背面一套,命令鶴雲酒樓的掌櫃把飯菜統統送去西城門,一盤菜也不準留給渤山王。
掌櫃很忐忑,他認識渤山王,很怕得罪這位王爺。
易東坡也有顧慮,萬歲和渤山王手足情深,做事不好太絕,遂決定留下一盤花生米。
掌櫃:「……」
易東坡接著提醒他把準備好的煙花也一同搬過去。
掌櫃:「那東西太多太重,怕是人手不夠啊。」
易東坡發揮忠僕精神,加入了搬煙花的隊伍,同時借了渤山王幾名玄衣護衛充人手。
渤山王聽聞煙花一物特別好奇,連花生米都不吃了,帶著紅錦一起返回西城門。
鶴雲酒樓的夥計比他們早到一步,將一疊疊山珍海味擺上粥棚裡的八仙桌,與大鍋裡頭慘澹的白米粥形成了鮮明對比。
災民的眼睛全看直了。
盛情難卻,曲今影提起了筷子,躊躇片刻又放下,瞧了瞧安坐對面的魏衛燕思,又瞧了瞧枯瘦如柴的災民,憂愁爬上眉宇。
衛燕思讀懂了她的心思,問:「縣主平日愛吃哪幾道菜?」
曲今影一一答了。
衛燕思便親自將那幾道菜挑出來,擺在曲今影手邊,動作輕柔,細心至極。
「我嘛,愛吃清燉乳鴿和龍井蝦仁,」她將這三道菜挑到自己碗前。
曲今影滿腹疑惑的望著她。
衛燕思抿著唇笑:「留下我們愛吃的,餘下的就分給大家吧?
沒有想到一代昏君會有這樣的決定,愣了愣,方道:「全憑萬公子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