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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清楚對曲今影的獻殷勤,是出於alpha的本能——強烈的佔有慾,她標記過的人,理該是她的所有物,無奈這所有物並不願歸她所有,對她愛答不理,激起了她的好勝心。
此乃alpha的劣根性,是骨子裡的東西,靠理性根本無法剋制。
而她又不願意再標記別人,到了發熱期就會格外貪戀曲今影身上的香味。
說來有趣,曲今影的體香竟然比oga的資訊素更對她的胃口,更令她著迷。
衛燕思目視前頭爭蹴鞠的幾個孩童:「你可有喜歡的人?」
「沒有。」
「那你怎知我對清慧縣主就是喜歡呢?」
風禾啞口:「奴才逾矩了。」
衛燕思拍拍馬脖子:「出了宮我們就是朋友,哪有奴才不奴才。」
風禾聞言昂起頭,馬上的衛燕思正垂首對他笑,笑容如涼風般沁潤,幾乎要融化頭頂的灼灼驕陽。
他腳步虛浮一陣,用細如蚊蚋聲音嗯了一個字,只他自己能聽見。
到了西城門,曲今影照樣不在,不知是不是料到衛燕思會來,早早的躲開了。
但棚內殘留著曲今影獨有的香味,若有若無的往衛燕思的鼻子裡鑽,發熱期好似沒有那麼難捱了。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衛燕思一撩下擺,瀟灑地坐在八仙桌前,提起茶壺自斟自飲,小口細品。
下人們都與她混熟了,有一搭沒一搭的同她聊著話,她一一應付著,被開玩笑也不生氣。臉上總有暖心的笑意,讓人以為她是個好脾氣的人。
一轉眼,瞥見一胖乎乎的中年大媽的眼神不太友好,帶著審視的意味。
她問:「這位媽媽瞧著眼生。」
「……奴婢是侯府二房的管事媽媽,昨日才派來幫忙的,姓司馬。」
衛燕思拱手,客氣的稱呼她司馬媽媽。
司馬媽媽眼珠滴溜溜的轉,變出一副親暱的表情,在圍裙上擦擦髒乎乎的手,走近幾步,與她夾角而坐。
兩腮的肉抖了幾抖,笑問:「敢問公子姓甚名誰?」
衛燕思可不好回答,擔心再傳出不利於曲今影的流言蜚語來,敷衍說是渤山王家的帳房先生,來打理粥棚的,這會兒來替渤山王向清慧縣主傳句話。
「公子氣度不凡,不像帳房——。」
「司馬媽媽在忙活什麼?」
「嗐,奴婢會的不多,無非搭兩個新灶臺,災民太多,粥熬不過來,多兩口鍋也好嘛。」她語速極快,話題一拐又往衛燕思身上攀扯,「公子官話說的漂亮,考過功名?」
「這……」
啪!
風禾把劍拍在她茶碗邊,沉聲威脅:「甭打聽我家公子!」
一陣殺氣,涼颼颼的沿著腳底心直竄上天靈蓋,司馬媽媽嘴唇嚇白了:「聊點話……至於嘛……」
她暗自啐了一口,哆哆嗦嗦回到一堆摻了水的泥石旁,拿起長棍攪拌,視線不離衛燕思,找了個視野開闊的角度,緊盯著人不放。
棚內的氣氛變得尷尬,不再有別的下人來搭腔。
衛燕思估摸那司馬媽媽在侯府的地位不低,下人們輕易得罪不起,所以刻意拉開跟自己的距離。
嘚!
她本就惹曲今影不快,這下連人家的家僕也得罪了。
好在這種場合有春來應對,他拿出剛買的零嘴鋪上桌,吆喝大家一起吃,場面轉瞬就活絡了不少。
沒有主子在場,下人們偶有偷懶,吃起零嘴,圍著衛燕思笑鬧成一團,興致到了,神秘兮兮的講起侯府的八卦。
從大房主母去世,講到二房妾室奪權,再到三房夾在中間兩面不是人,嘻嘻哈哈,好不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