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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婉婉拉住她的手,往屋外帶,要她快去告訴爹爹曲今影幽會外男。
柳二孃怒其不爭:「急什麼!此事還需從長計議。」
「再拖下去,萬一人跑了呢。」
「他既然和曲今影糾纏不清,就會再回來,豈是說斷就斷的。」柳二孃戳她的太陽穴,「跟娘學著點,免得日後被後宮的女人吃的你骨頭都不剩。」
曲婉婉撅著嘴,嘟囔道:「哪有那麼嚴重。」
柳二孃立馬軟和下來,掰過她的雙肩,頗為語重心長地勸:「女兒啊,娘教你的東西,你千萬要記住,在小小的後宅都鬥得你死我活,何況與權力牽扯的後宮。」
曲婉婉水靈靈的眼睛有一瞬間的空洞,生出對前途未卜的恐懼
「記下了嗎?」柳二孃搖晃她。
「……記下了,娘。」
司馬媽媽的眼睛有了一泡淚,背過身不著痕跡的抹了一下臉。
他們柳家門楣不高,老爺子只是個五品的武將。雁朝重文輕武,哪怕柳二孃是家中的嫡出,也嫁不進好人家,但運氣不錯,遇上那時氣頭正盛的曲傲,收了她做妾。
三年前曲今影的母親過世,本以為她們二房就此翻身,可曲傲不知盤算什麼,遲遲不肯抬柳二孃的位分,曲婉婉便一直是妾出的庶女,即便出身侯府也只能嫁到門當戶對的人家做小,照樣一輩子抬不起頭,唯有下嫁,才能當一家主母。
柳二孃心高氣傲,做小的滋味受夠了,不肯再委屈曲婉婉,嫁進宮是最好的選擇,哪怕是龍潭虎穴她也要讓曲婉婉去闖一闖。
若真能封了娘娘,誰都要高看她們娘倆一眼。
「我入宮又如何?曲今影也要入宮的,她有太后撐腰,我一樣被她欺負。」曲婉婉氣結,揉了下胸口。
柳二孃苦口婆心道:「所以要快刀斬亂麻,後宮她曲今影就進不了。」
此話戳在曲婉婉的心尖兒上,她受到極大的鼓舞,雙手握拳磕著腦袋,下定了決心。
「娘,你說這事該怎麼辦?」
柳二孃合上門窗,示意她附耳過來。
像是存心躲著衛燕思,又或者純粹圖耳根清淨,曲今影一直到日薄西山才從福坊回來,同粥棚裡忙碌下人們說了幾句話,便由小楊柳陪著上了馬車。
從同到尾只跟衛燕思頷了下首,以表就此別過之意。
她人一走,衛燕思的心就空落落的,像平白被人挖走一角,暗罵她好無情好冷酷。
再沒有心思熬粥了,丟開長勺,怏怏不樂地騎上大馬,一路垂頭喪氣的回宮。
忙碌一整半天,她耳熱眼花,裡日又大,累出一身汗,還趕上發熱期,她容易嗎!
用舌尖舔著犬齒,發現周遭的牙齦充了血,鼓鼓脹脹,稍一用力去頂,疼得發酸。
她是難得一見的s級alpha,極其稀有,一出生就是父母親的驕傲,十五歲那年母親車禍去世,父親忙於工作疏於照顧她,在一次高燒中燒壞了腺體。
驕傲一夜間變成恥辱,父親送她回了母親的老家——東南沿海的小鎮,四季如春,花香怡人。她在那地方與外公外婆一起,生活樂無邊。
發熱期對於她是既熟悉又久違的存在。
悶熱的夏夜,她捏著扇子坐在養心殿前院的香樟樹下,夏蟬吵得她腦仁疼,格外的想用犬齒咬人,眼前便理所應當的出現了曲今影的笑顏。
對於alpha而言,咬了誰就要一生忠於誰,對方亦然,可曲今影貌似愛唱反調,對她愛答不理。
她悲從心起,懷念在小鎮的愜意生活,感嘆前塵往事不復返。
飛簷底下,易東坡跪了整整一天,靠著牆根昏昏欲睡,夏蟬一鬧起來就清醒了,撐開眼皮,把衛燕思的落寞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