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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來大起膽子開啟瞧,裡面有好多紙折的小動物,非常的精巧,驚喜道:「您折的?」
「小心別碰壞了。」衛燕思略帶嫌棄的打掉他的爪子,將東西放回盒子裡。
「送給奴才的?」
「你想得美。」
春來委屈巴巴。
衛燕思:「送給清慧縣主的。」
春來:「……」
春來:「您不是說不想念清慧縣主嗎?」
「誰規定送她東西就是想念她了?」
「你不想念人家幹嘛送人家東西?」
「不想念就不能送東西嗎?」
春來被繞暈了,總感覺哪裡不對,笨憨憨地撓撓臉:「……奴才不懂。」
衛燕思彈他一個腦瓜崩:「不懂就別問,少說話多做事,現在就把東西送到勇毅侯府去。」
春來扭身張望窗外的月明星稀,為難地說:「萬歲,時辰太晚,宮門早下鑰了,街上也行宵禁了,勇毅侯府也都閉府了。」
衛燕思龍顏幾度變換,像是心有不甘,又像是尷尬無措:「那……天一亮你再去。」
言罷,背影落寞的走了,只兩步就停下,問春來:「離天亮還有幾個時辰?」
「夏季天亮的早,酉時不到天便破曉了。」
衛燕思掰起手指頭數了數:「也就兩三個時辰而已,你先去宮門口候著吧。」
春來:「……」
曲今影細皮嫩肉,傷口癒合的慢,她不方便行動,真就在宋不寧那一不坐北二不朝南的小破院裡休養了十天。
這十天她非常難過,一來是房子太小,不通風,悶得人心慌。二來是天氣太熱,她日日趴著塌上,要熱出好幾身大汗。
小楊柳每日為她擦洗身子,就要擦個四五回。
一直熬到第十日,她勉強能動動胳膊動動腿,立馬央求他哥用軟轎抬她回了勇毅侯府。
不過她照例只能在床上趴著,她哥和她爹心疼她,花重金購得白羅國的銀絲緞被,趴在上頭十分涼快,要舒坦許多。
遺憾的是掌家大權旁落到二房手中,當她交出掌家印泥的那一刻,柳二孃和曲婉婉的臉簡直笑成一朵春日的大菊花,刺眼的很。
這娘倆臨走前,不忘陰陽怪氣的刺她兩句,說什麼保證把後宅管治的妥帖周全,結果兩日後小楊柳去大帳房領月例銀子,足足少了三百兩。
小楊柳站在她床前氣急敗壞、咬牙切齒、上竄下跳,頭頂兩隻小辮子高高支稜著,彷彿一隻發怒的羚羊。
「上回萬歲在府上幫您出頭,二房安分了不少,這回您受傷,她們立馬反了天了!幸災樂禍不說,比以往還要過分。」
曲今影的一側臉頰貼在枕頭上,被擠壓的變了形,亦是口齒不清,嘟嘟囔囔的道:「隨她去吧,下個月我就好了。」
這話大有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意思。
可小楊柳不是個養精蓄銳的人,仍喋喋不休道:「她們見您受傷,失去了入宮當妃的資格,所以才踩到咱們大房頭上來叫囂。」
宮內的規矩嚴,皇妃需要千挑萬選,皇妃的身子也要千挑萬選,雖然不至於苛刻到肌理完美無瑕的程度,但曲今影后背的瑕疵太大,哪怕太后特准她入殿選,也估計與皇妃之位無緣了。
那話本子裡不都寫著呢,皇帝是世間上最薄情寡義的人,倘若曲今影真入了宮,也難成一宮主位,會是個不受寵的妃子。
傳說不受寵的妃子會住在冷宮,日子潦倒,連吹篪乞食的叫花子也不如。
小楊柳一想到這兒就心尖尖疼,她家縣主仙女般的人物,可不能在冷宮裡悽慘度日,勸說:「縣主,這妃子咱們不當了。」
曲今影道:「你萬事別總往壞處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