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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馬車的時候,便開始閉目養神。等到了家裡頭,齊心扶著他下車,他也沒多想,抬腿就往王府後院裡頭走。謝清溪雖然不在,不過他依舊還住在正院裡面。
他一到了正院,正在院子裡頭給睡蓮換水的硃砂立即給他請安,這株睡蓮是謝清溪養的,平日裡換水都是硃砂或者月白親自弄得。
硃砂?
陸庭舟看了硃砂一眼,她不是回謝家伺候清溪去了嗎?
陸庭舟快步往屋裡頭,穿過正堂掀開通往東捎間的珠簾,就看見住在榻上的人,只見她懷裡抱著湯圓,似乎在跟它說話。
謝清溪看陸庭舟還維持著掀起簾子的東西,便抿嘴輕笑一聲,她問:“幹嘛不進來?”
此時盤坐在她腿上的湯圓,也抬頭衝著他看,張嘴就是露出尖銳的牙齒,顯然是高興極了。
陸庭舟想問她怎麼回來了,可是話到嘴邊又沒問出口。還是謝清溪看了他一眼,拍了拍身邊的榻,說道:“過來坐,傻站著幹嘛。”
陸庭舟還真的聽了她的話,坐在她旁邊,謝清溪這會正在看湯圓的腳,其實根本就沒怎麼燙傷,早就好了,如今就是在腳上留了一圈光禿禿。
謝清溪叫了月白進來,讓她將湯圓抱了下去。
此時房間裡頭就留下他們兩人,謝清溪扭頭看他,過了半晌等陸庭舟也終於轉頭看他的時候,她問道:“咱們會走嗎?”
“去哪兒?”陸庭舟反問她。
“葉城,”謝清溪脆聲開口。
陸庭舟突然頓住了,因為在這一瞬間,葉城的湛藍的天空,藍的清透的海泡子,一望無際的草原都出現在他的眼前,那是一個遼闊壯美的地方,不過也是個貧乏的地方。
陸庭舟這次認真地在打量謝清溪,她精緻的髮髻,華麗的衣著,就像是所有富貴鄉中嬌養著長大的姑娘,是精緻而華美的牡丹,卻也脆弱無比。
“我知道你肯定在想,謝清溪可不行,她從小到大從來沒離開過爹孃哥哥的保護,就象是一枝好看又不中用的鮮花,擱在暖房裡頭還能養的活,要是放在外頭打一晚上只怕就懨了,”謝清溪認真地看著陸庭舟說道。
陸庭舟沒反駁,也沒說話。
還是謝清溪忍不住笑了,她盤著腿坐在榻上,沒有一點兒規矩,可是卻看得陸庭舟有些恍惚。
她說:“這是最後一回。”
陸庭舟問她:“什麼最後一回?”
“把我放在什麼安全的地方,你自個一個抗風擋雨的,這是最後一回,”謝清溪堅定的說道。
陸庭舟沒再說話,手掌就被她抓住,她說:“我知道現在的我連自己都保護不了,可是庭舟,我不要你護著我一世,我也不要大哥哥他們護著我一世。人生這麼長,我總該學會擔當,我是恪王妃,我是你的妻子。不管未來是好也罷,是壞也罷,我們總該在一起。”
“葉城挺繁華的,朝廷原本就想將茶市設在葉城的,不過就是風大了點,”陸庭舟看著她輕笑說道。
謝清溪抿嘴笑,回他說道:“沒關係,我可以帶帽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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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一陣風般,朝堂上上書請求藩王就藩的摺子,象是雪片一樣地飛向了皇帝的案桌。如今藩王中,皇帝的兄弟還有兩人沒就藩,至於皇帝的兒子中,大皇子如今被奪了爵位,他反倒是不用煩惱就藩的問題。
至於三皇子和五皇子,他們兩人都已大婚,按著本朝律法,是到了就藩的年紀。而底下這些皇子,因還沒大婚,所以暫時也不用考慮。
三皇子和五皇子還有可商量的餘地,畢竟皇帝還活著,要是不願讓他們就藩,就留在京城之中,情理中也是說的過去的。
但成王和恪王兩位王叔,卻是再沒理由繼續留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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