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龔鐵蘭道:「暫時看不出他有什麼不對勁兒的,不過娘娘本也就沒做什麼事兒,他即便是別人的眼線也沒什麼可稟報的。但若是娘娘想讓他替你往宮外送信,只怕就能試探出來了。」
敬則則搖了搖頭,「不行,若是要銀子的信被抖出來,皇上的臉面往哪兒擱?有心人稍微推波助瀾我就吃不了兜著走了。」敬則則長長地嘆了口氣,她在宮中也沒法子賺錢,以前皇帝倒是賞了許多好東西,可都是不能拿出去換錢的。
然而敬則則在宮中這麼幾年,尤其是這兩年花錢如流水,進宮時帶的那麼點兒銀子完全是杯水車薪,如今已經是囊中羞澀。
屋漏偏逢連夜雨,次日景和帝宮中的太監到秀起堂傳口諭,十日後是皇后生辰,景和帝要替皇后賀,要求避暑山莊的每個嬪妃都得獻藝,無一例外。
敬則則聽了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少不得問道:「祝賢妃和麗嬪有了身孕也不能免麼?」
小太監笑道:「娘娘,皇上的口諭中說了,無一例外,所以賢妃娘娘和麗嬪也得獻藝。」
敬則則鬆了口氣,示意華容抓了一把銅錢給那小太監。
哎,真是太窮了,以前她賞人都是給銀子的。敬則則眼尖地瞥見了那小太監嘴角不屑的笑意,心裡雖然窩火,卻也沒法子,這宮裡也是個有錢才能使鬼推磨的地方。
待小太監走後,敬則則對龔鐵蘭嘆道:「看來皇上對皇后娘娘的確愛重,只但願這份愛重能在人去之後依舊可以長久。」敬則則當然不願意看到祝新惠當皇后,她的兒子成太子,那樣的話自己將來的日子可就太難了,一輩子都別想翻身了,以祝新惠的小心眼還不知道會怎麼對付自己呢。她如今失寵成這樣,都還時不時被她拎出來針對。
若是皇后的四皇子做太子的話,至少祝新惠大半的心思要用來對付東宮,敬則則覺得自己就能在夾縫裡求存了。
龔姑姑道:「只是娘娘們又不是那舞姬、歌姬,如今全要給皇后生辰獻藝,只怕許多人心裡都要不忿。」龔鐵蘭算是一語點破了此次皇后生辰宴的關鍵。
第11章 千層浪
敬則則淡淡地道:「她是妻,我們是妾,本就是娛樂他人之輩。」她的話說得好似任勞任怨,然神情卻冷得緊。龔鐵蘭說得沒錯,她們都是貴女出身,自己習歌練舞乃是娛樂自己,如今要被迫獻藝,多少是低不下那個頭的,但卻又不能不低頭。
卻說這廂敬則則還算淡然,畢竟是不患寡而患不均,她覺得懷孕的祝新惠都要獻藝,自己一個小小昭儀也就沒那麼難受了。
宮中聽到這個訊息,跳得最高鬧得最厲害的就是祝新惠和宋德妃。兩人都是出身高門的貴女,前者乃是太后的侄女,後者是兩任太傅府的嫡女,又都身居妃位,再進一步就是副後了。
敬則則完全不明白景和帝是怎麼想的,生怕他的後宮太過太平所以要挑事兒?
果不其然,知道這個訊息後,祝新惠和宋德妃第一時間就跑去了西太后處。平素宋德妃一向不怎麼抱西太后的佛腳的,因為隨便她怎麼獻殷勤,也比不過祝新惠去,因此跟東宮太后走得近一些。
但這一次的事兒,東宮太后作為以前的皇后,自然樂得看那些個嬪妃給皇后獻藝,所以求她是沒用的。
祝新惠氣急敗壞地對著西太后道:「姑姑,皇上這是為什麼呀?為什麼啊?就皇后那樣的身板兒,她受得住這福氣麼?」
對於景和帝尊皇后的事兒,西太后也很不以為然,但這件事卻又沒法兒說皇帝錯了,難道不該尊重嫡妻麼?那以後祝新惠做皇后又怎麼說?
西太后看了看祝新惠,又掃了眼宋德妃,有些話不好當著宋德妃說。畢竟皇帝開了這個先河,以後祝新惠做了皇后之後也能照本宣科,不由得那些個妖媚嬪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