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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沉「嗯」了一聲。
敬則則往榻沿上挪了挪,「臣妾沒什麼大礙,皇上還是回清舒仙館去吧,皇后娘娘的身子不大好,你多陪陪她,她心裡肯定歡喜。」
沈沉看了看天色,「太晚了,皇后不會在意的。」
敬則則輕聲道:「皇上,這樣會不會顯得像是臣妾借病把您從皇后那兒搶走的呀?這樣的風氣不可長。」
沈沉捏了捏敬則則的臉蛋,「你倒是賢惠起來了。」
敬則則摟住皇帝的手臂道:「臣妾才不賢惠,賢惠的是皇后娘娘,她的病其實多半都是賢惠出來的。」
沈沉挑挑眉。
「這世上哪有不吃醋的女人?皇后娘娘是因為處處為皇上著想,所以生生壓制住了天性兒,不僅不吃醋,還愛屋及烏地照顧皇上的嬪妃們,這心裡難受了,不生病才怪。」敬則則輕輕推了推皇帝,「皇上還是回清舒仙館吧。」
「那你這般賢惠,豈不是也要被憋出病來?」沈沉似笑非笑道。
敬則則笑道:「臣妾身子骨比皇后可結實多了,不怕。」
沈沉是真不想再動了,但經不得敬則則一催再催,若是不回清舒仙館,似乎就顯得薄情了。
「娘娘,怎麼把皇上往外推啊?」送走皇帝後,龔鐵蘭在敬則則的身後輕聲道。
敬則則站在窗前望著藍得發紫的天,還有那萬裡之遙外的寒星,雙手交叉著上下摩挲著手臂,「只是想著皇后娘娘不容易。」
「難道娘娘就容易了?這宮裡的女人都不容易。」龔鐵蘭不贊同地道。
敬則則側頭道:「我看著皇后的身子依舊不大好,估計……只但願皇上能寬慰她的心。宮裡有她在,還算太平。」
卻說謝皇后著實沒想到皇帝去了遠近泉聲,最後竟然又回了清舒仙館,誰知清舒仙館卻落了鑰,於是皇帝轉而回了煙波致爽。謝皇后也是次日一大早才曉得的,不由有些怔怔。
「玉書,你說皇上會生本宮的氣麼?」皇后不太確定地問。
正說著,高世雲卻來傳話道:「娘娘,皇上請你一同去碧淨堂給東宮太后問安。」
皇后忙地站起身,也不敢耽誤,出了宮門才知道景和帝已經等著了,趕緊上前行了禮,有些忐忑地道:「皇上。」
「你身子不好,本就該早些歇息,昨夜是朕疏忽了,皇后不必放在心上,朕也不是那等沒有肚量之人。」沈沉寬慰皇后道。
皇后輕嘆一聲,「不是的,臣妾,臣妾只是沒想到皇上還會……」
「敬昭儀說,借病將朕從其他人宮中請走這種風氣不可長,所以死活要將朕推出去。」沈沉似有些無奈地笑道。
皇后也輕輕笑了笑,「她如今倒越發懂禮數了。」
誰知這話沒讓皇帝高興,反而收斂了笑意,一路都無話。皇后也不知道自己那句話是哪裡錯了。
第28章 戲本子(上)
皇帝出宮的事兒,知道的人並不多,哪怕是嬪妃不該知道的也都不許知道。至於敬則則隨著皇帝出宮的事兒,也就只有皇后和祝新惠知道而已。
祝新惠是從西太后處聽說的,皇后則是皇帝親口說的,畢竟敬則則逢五、逢十不出來請安,這本身就會讓皇后起疑。
皇后知道了,沒有多說什麼,一切自然是以皇帝的心意為重,「臣妾原就想說皇上出門該帶個人伺候的,敬昭儀名門閨秀,又一貫細心周到,服侍皇上正合適。」
這明顯是睜眼說瞎話,這宮裡要論細心周到絕對數不上敬則則。沈沉瞧著皇后,想起敬則則說的話,說皇后是被她自己的賢惠給憋出病的,不由嘆息一聲。但他心底也清楚謝氏能坐在皇后這個位置上,不正是因為自己看中她的賢惠麼?
祝新惠那邊聽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