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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這等蠢事兒敬則則不願意幹。她也不稀罕被皇帝寵幸,後宮女子期望被寵幸不就是想要個孩子傍身麼?她這麼久都不曾有身孕,對自己的身體多少是有所懷疑和失望的。正所謂命中無時莫強求,敬則則也看開了。
就這麼跟皇帝不冷不熱地吊著,指不定恩寵還能長久些。
「我這不是在養病麼?帶著病氣怎麼好去太后那兒。」敬則則道,「再說了東宮太后也不會因為我去了幾次就幫我討要妃位的。」
龔鐵蘭嘆了口氣,復又道:「也是,不過奴婢聽到了個訊息,說是傅家的二姑娘經常進宮來看東宮太后。」
「傅家?」敬則則一時想不起來京城裡的傅家是誰。
「就是傅太傅家的二姑娘。」
這麼一說敬則則就知道了,「哦,是那個傅家啊。」傅太傅乃是皇帝的老師,可惜命不長,死得太早,若是能熬到皇帝登基,傅家一定能躍為京城大族的。
但即便是這樣,敬則則也不明白為何龔鐵蘭要把這個傅姑娘提出來說一說,說得好似她來看太后就是要進宮一般。再說了,皇帝的妃嬪那麼多,多一個也不算什麼。
龔鐵蘭見敬則則並不太感興趣,便又道:「奴婢曾經遠遠地看過傅二姑娘一眼,端的是水靈,比柳才人也不差。」
敬則則和柳緹衣乃是宮中公認的美人,也就是說傅二姑娘跟柳才人差不多的話,也就不差敬則則什麼了,而且她年紀還小。
「她如果想進宮,選秀時怎麼不進來呢?」敬則則旋即才想起自己問了個蠢話,儼然是傅二當時年紀不夠,想來如今才滿十五及笄,若是等選秀,就要三年後了,那時她就十八歲了。
敬則則自嘲地笑了笑,「看我這腦子。不過宮中多些人總是更熱鬧。她既然走了東宮太后的路子,肯定也是得了太后看重,我在慈寧宮就更是沒什麼用處了。」
「娘娘切不可妄自菲薄,奴婢說這些只是想讓娘娘,讓娘娘……」後面的話龔鐵蘭沒敢說完。
「讓我主動些?」敬則則替龔鐵蘭補充完整道,「姑姑,你放心吧,吃一塹長一智,我再不會如以前那般任性的。前些日子娘親進宮時我就明白了,我並不是一個人,後面還有敬家呢,可不能再任性。」
龔鐵蘭欣慰地笑道:「娘娘可算是想明白了。」
敬則則點點頭,「想明白是想明白了,但這宮裡太主動也未必就好,皇上的心思並非是主動不主動就能左右的。」
話說到這兒,龔鐵蘭也就不好再勸了,且隔壁院子裡此時也響起了淙淙琴聲,美妙繞樑。
敬則則斜靠在榻上的引枕上閉目聽著,書也不看了。
「瑾婕妤的琴音聽著就叫人心曠神怡。」敬則則低聲道。
華容給敬則則換了杯熱水,介面道:「奴婢覺得娘娘的琴藝一點兒也不輸給她。」
敬則則睜眼端起水杯道:「你是我宮裡的人,自然覺得我什麼都好,若是不拍我的馬屁,怕穿小鞋是麼?」
「才不是呢,在遠近泉聲的時候,奴婢聽娘娘的琴音,覺得那才是世上仙樂,當時奴婢就想,哪怕咱們沒有肉吃,也不能沒有娘娘的琴聲。」
敬則則被水嗆了一下,覺得華容如今拍馬屁的功夫真真是趨於爐火純青了。
「行了吧,你把你家娘娘當成什麼人了?成日地拍馬屁,那我以後可要親賢人遠小人了。」敬則則玩笑道。
「奴婢才不是拍馬屁恭維娘娘呢,瑾婕妤的琴聲是好,奴婢也覺得好聽,叮叮咚咚的讓人心裡舒服,可要說她彈的是個什麼,奴婢可聽不懂,但是娘娘的琴音不同,在遠近泉聲的時候,奴婢聽著你的琴音,就好像能聽到你的心一樣,你心裡想什麼,奴婢好似能感覺到一般。」華容蹙眉道,「可具體是個什麼,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