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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嘆息了一聲,旋即又覺得自己要求太高了些,竟然期盼起那水中月來了,不由自嘲地笑了笑。
「對了,賢妃生了麼?」敬則則問道。
「生了,今兒早晨生下來的,是個小皇子,聽說有六斤來重。」華容撇嘴道。
「命可真好啊。」敬則則嘆道,「皇上可有去看過了?」
「皇上去過長樂宮了,不過並未待太久。」華容低聲道。
敬則則點了點頭,皇帝對祝新惠到底是有情的,而且他對自己皇子、皇女的生母總是很寬容,否則就憑劉如珍那張嘴,怎麼可能蹦到到今天。
晚上敬則則在天剛黑下來的時候,就換了太監袍子去了乾元殿,高世雲見著她時很是吃了一驚。雖說這位昭儀不是第一次這樣打扮而私下來乾元殿,但卻是從沒這樣勤快過。
「娘娘,皇上還在跟兩位大學士議政。」高世雲有些為難地道。
敬則則揚了揚眉,她知道景和帝素來勤於政事,也沒多驚訝,「高總管,我去內殿等皇上吧,你也不用告訴皇上我來了,若是待會兒皇上翻了牌子或者去了皇后那兒,你叫人來跟我說一聲,我自然會離開的。」
高世雲怎麼敢不把這事兒告訴皇帝,但眼前人他也不敢得罪,畢竟這位正得寵不是?
於是高世雲讓順兒把敬則則領進了內殿,又上了茶和點心,順兒自在一邊小心伺候。
敬則則略坐了一會兒,拿了一卷皇帝平素翻的史書隨意地翻閱起來,看著裡面的硃批居然入了神,以至於皇帝進來時都沒察覺。
「今日昭儀怎麼得空過來了?」沈沉出聲道。
敬則則被這聲音嚇了一跳,緩了緩氣兒才給皇帝行了禮,心裡卻在納悶兒皇帝說話怎麼陰陽怪氣的。敬則則瞥了眼看不出喜怒的皇帝,先跪下告罪道:「臣妾未經準許擅到乾元殿,請皇上責罰。」
沈沉氣結,直接就沒搭理敬則則,徑直往暖閣走去,走到門口時才道:「喜歡跪就跪著吧。」
這話聽著像是懲罰,但反過來一想,就是不喜歡就起來的意思。敬則則捉摸了片刻,覺得昨兒晚上不是好好的麼,今早皇帝不也屈尊降貴麼?按理說就是心中有氣也絕對不是針對自己。敬則則今夜來本是存著安撫皇帝的心的意思。
她覺得吧,祝家這件事,皇帝絕不可能心情只難受一天就翻篇的,所以她這才趕著來賺點兒皇帝的好感,先不管什麼情情愛愛的,能得皇帝「寵幸」才是這宮裡生存的法寶。
敬則則想到這兒,也不待皇帝再發話就直接站了起來,跟著景和帝進了暖閣。一邊緩緩地走著,一邊回憶著剛才的事兒。
皇帝幹嘛一出口就懟她?如今想起來,那意思似乎是在反諷自己,責怪她來得太不勤了?而她剛才腦子是進水了,居然還給皇帝請罪,怪不得皇帝怒上加怒。
敬則則忍不住握起拳頭捶了捶自己的腦袋。
「你這是在幹什麼?」沈沉轉過頭來就見敬則則在敲自己腦袋。
「臣妾是覺得皇上可能想敲臣妾的腦袋,所以先自己敲一敲。」敬則則嬉笑道。
沈沉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今日第一絲微笑,「你倒還挺有自知之明的。」
「皇上總算不生氣啦?」敬則則上前開始伺候皇帝更衣。
沈沉收斂了臉上的笑容,低頭看著敬則則道:「你今日怎麼想著過來的?」
第68章 思不得
敬則則從皇帝的腰帶上取下團龍玉佩,「昨兒臣妾見皇上這玉佩的絡子用舊了,所以今兒特地帶了一根過來,如果皇上同意就能換一換。」
沈沉拿起玉佩看了看絡子,「的確是舊了,你要換什麼絡子?」
敬則則從袖子裡拿出一根褐黃色帶明黃流蘇綴玉白蓮絡子,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