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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則則的手白白淨淨的,如今已經恢復了柔嫩瑩潤,指甲飽滿而晶瑩頭粉,乾乾淨淨的,叫人一看就生歡喜。然而指甲的確修剪得十分短,若是能留長一些,會讓整個手看起來更纖細而美好的。
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皇帝剛才不是盯著她的手看了老半天麼,居然沒發現她沒有留指甲,那他都在看什麼啊?又是想到哪裡去了?
敬則則瞪了沈沉一眼,沈沉則是笑著挑挑眉,就差沒說「食色性也」四個字了。
「若是留了指甲給皇上揉按時難免會刮著皇上。」敬則則道。
沈沉伸出手指輕輕地摩挲起敬則則的指甲邊緣,「這些活兒並不需要你做的。」
敬則則低聲道:「臣妾能為皇上做的本來就不多。」
沈沉心頭一動,將敬則則摟到腿上坐下,兩人剛耳鬢廝磨了片刻,那高世雲卻匆匆地進了殿來,「皇上,福壽宮太后娘娘來了。」
敬則則跟炮彈似地立即就從皇帝的腿上彈了起來,快速地走到一邊,又是戴帽子又是理衣裳又是捋袖子的。
沈沉好笑地看著她,「你怕什麼,太后……」他本想說太后肯定還得等通傳了才會進來,誰知道他話說到一半,西太后就徑直在福壽宮總管太監閻吉貞的摻扶下走進了殿內。
敬則則嚇得腿都想打哆嗦了,但生生地忍住了。她心裡很清楚這會兒越是顯得心虛,越發會引人注意。她就在心裡把自己當成根柱子或者就是尋常太監,反正低眉順眼規規矩矩地站著,手腳也絲毫不敢亂動。
沈沉見太后進來自然地站起了身迎了上去,有意無意地將敬則則隔絕在了太后的視線之外。
「母后怎麼來了?若是有事讓閻吉貞來傳兒子過去就是了。」沈沉道。
祝太后沉著臉道:「福壽宮畢竟不是議事兒的地方,哀家今日親自來就是想問問,皇帝難道真就那麼狠心,要把你親舅舅給問斬?」
沈沉沒說話,只是上前扶住祝太后的手肘將她引到暖閣的榻上坐下。
祝太后坐下後似乎緩了口氣,再開口時說話的語氣就沒那麼強硬了,「皇帝啊,你是知道的,哀家就這麼個弟弟,他小時候阿爹阿孃沒功夫帶他,可以說是哀家抱著他長大的……」說到這兒祝太后就哽咽了起來。
「以前你沒做皇帝時,不也時常去你舅舅家玩兒麼?什麼好的總是緊著你,你難道就不念這些血脈之情麼?」祝太后拿起手絹擦了擦眼角。
「母后,祝平安的貪瀆案天下皆驚,朕是萬萬沒想到這才幾年功夫啊,他居然就貪了那麼許多。」沈沉道,「朕有心肅清貪瀆之風,若是在這件事上開了恩,那在天下人面前還有何威信?」
「是,你舅舅是有錯,哀家也沒說他是對的呀,可這人沒了就什麼也沒了,皇帝難道非要拿你舅舅的腦袋殺雞儆猴?這天下貪瀆的官員多了去了,你隨便選另一個人不好麼?」祝太后捉住皇帝的手道。
沈沉低下頭道:「說起來也是朕的錯,這些年想著他是母后唯一的弟弟,許多事兒也就沒怎麼過問,誰知查出來竟然會如此駭人聽聞。若是早些年敲打敲打他又何至於此。」
祝太后收斂了淚意,「皇帝這話是在怪哀家麼?」
沈沉坐到太后對面的榻上,「沒有,兒子的話也沒有任何暗示,此事的確錯在兒子身上。」沈沉想著祝太后的眼睛道。
站在隔扇外的敬則則想法跟太后一樣,覺得皇帝就是話裡有話,是在指責祝太后縱容她弟弟。
「母后身在宮中,見舅舅的機會也不多,如何能知道他在外的所作所為?」沈沉接著道,「兒子在宮中其實也是個睜眼瞎,所知道的一切都是靠下頭人上的摺子。所以,他們會幫兒子決定哪些要告訴兒子,哪些不告訴兒子。兒子喜歡聽的他們就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