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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沉諷刺地看向自己母親,「你瞧,朕隨便說一句你就著護上了。當年你該不會是玩了偷龍轉鳳的把戲吧?」
「皇帝!」太后一巴掌拍子桌子上站起了身,「你說的什麼混帳話?」
「母后既然知道是混帳話,那就別再偏袒心胸狹窄,惡毒刻薄的賢妃了。你要記住,祝家能有今日,是因為朕是皇帝,而不是因為你是太后,她是賢妃。母后要安貴尊榮靠的也不是祝家。」沈沉神情淡然地說著誅心之語。
西宮太后已經氣得不知如何回答了,不僅氣,心裡還有些嚇。
「母后不是信佛麼?五臺山那邊釋迦牟尼的金身年前塑好了,要舉行開光大法會,母后不妨去看看,那邊風景好,氣候也宜人,等賢妃這一胎落了地,正好讓她陪你去多住幾年。」
幾年?
祝新惠已經是淚流滿面,「不,不,皇上……」
「不想陪太后麼?」皇帝問,「就這麼捨不得朕這裡?」
「不是,臣妾……」祝新惠胡亂地擦了擦眼淚,「皇上,臣妾從來都不敢,是,臣妾是愛吃醋,可那是因為臣妾愛你哪。」
沈沉壓根兒就不理會祝新惠,起身輕輕踹開祝新惠的手,「高世雲,滾過來給朕撣撣袍子。」
高世雲趕緊地低著頭跑過去,替皇帝理了理袍子上剛才被賢妃拉過的地方。
等他做完了,沈沉才邁步離開。
待皇帝走遠後,祝新惠還失神地坐在地上,半晌才道:「太后娘娘,皇上他,這是怎麼了啊?肯定是敬氏在背後說壞話,挑撥離間,壞了太后和皇上的母子情分。」
西宮太后蹙了蹙眉頭,她能在後宮活下來,還成功生下了兒子養到成年,自然不是傻子。只是這些年養尊處優,已經到了不需要用腦子的地步,所以很多事一時才沒看清楚。
如今她再看祝新惠,再聽她的話,也覺得祝新惠這動不動就說別的女子狐媚皇帝的確是過了。「行了,皇帝發了一通邪火兒,顯然是對你極為不滿,你自己不思悔改,反而又說是別人狐媚,也怨不得皇帝如今厭惡了你。」
祝新惠急了,「可是太后,皇上他以前從來不曾這樣的。敬氏,肯定是敬氏那賤人。皇上這是被她迷得神魂顛倒了。」
西宮太后搖了搖頭,「你真是蠢。你以為皇帝掛在嘴上的人就是那個重要的人?你以為皇帝跟你一樣蠢?」
祝新惠一愣,這才想起還有個瑾婕妤來。今年剛得了皇帝的眼,不到半年就成了婕妤,還可能封妃。
「娘娘的意思是,皇上之所以發火,是因為正旦時沒有給衛氏晉位?」祝新惠恍然道。若說敬則則得寵,但其實哪裡比得上衛氏,衛氏可是專寵好些日子的人。
如今皇帝去了一趟敬氏那兒就來發火,他心裡肯定明白最後倒黴的會是敬氏,而最終得利的是誰?儼然是不聲不吭的衛氏。
祝新惠苦笑道:「看來皇上為了保護衛氏,還真是煞費苦心。」
第65章 舊相識(上)
而敬則則這邊,等了整整一日,居然都不見福壽宮來人傳話。過得兩日也不見任何動靜,再等了四、五日,居然還是風平浪靜,這可不是長樂宮那位的做派,居然沒慫恿西宮太后麼?
敬則則心裡那是好奇壞了,貓抓似的。她知道那日皇帝去了福壽宮,卻不知皇帝跟太后說了什麼,福壽宮的人嘴巴緊得很,一個字都打聽不出來。
敬則則窮極無聊,看著華容偷偷地洗了又偷偷地收回來的太監袍子,不由心頭一動。
敬則則特地等到快亥時初刻,探得皇帝沒翻牌子,也不打算來後宮時,這才換了袍子順著牆根兒做賊似地溜到了乾元殿。
高世雲覺得皇帝簡直料事如神,說這幾日敬昭儀可能會扮作太監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