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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沉抬手摸了摸敬則則的臉頰,「別瞎想,咱們肯定會有孩子的。」
呵呵,敬則則聽聽就算了。
「對朕而言,有你就夠了,沒有你就什麼都沒有。」沈沉道。
這話敬則則以前是不信的,現在麼卻有點兒將信將疑了。但對於皇帝的這番表白,她卻找不到話回應,只好道:「可不管怎樣,皇上不該不顧惜身體啊。照我說,身子骨壞了,那才是什麼都沒有了呢。」
「而且皇上不是說其實你心裡根本沒有天下麼,那怎麼還宵衣旰食地處理政事?」敬則則噘嘴道。
「這還不是為了你麼?你說朕只會做皇帝,若朕連這唯—的事情都做不好,還有什麼臉見你?再且,你時常在宮外,朕總不能給你—個民不聊生的天下。」沈沉道。
敬則則感覺皇帝這嘴怎麼喝的是苦藥,說出來的卻全是甜言蜜語呢?
敬則則—邊餵皇帝喝藥—邊道:「反正不管怎麼樣,我都想好了,皇上身子骨大好之前,我們再不能,再不能同床了。」
「咳咳。」沈沉被嗆住了,唬得敬則則忙擱下碗拿了手絹給他,又幫他拍背。
沈沉緩過勁兒之後才道:「你這可不是在幫朕,你這是在要朕的命。」
「色是刮骨鋼刀,我若是任由皇上胡來,那才是要你的命呢。」敬則則堅持道。
「胡說八道,咱們這叫陰陽相濟。再且,朕這不是已經大好了麼?」
「你怎麼好了?你這不還在吃藥麼?」敬則則瞪著眼睛道。
「這藥是朕讓鄭玉田開的安神藥,並不是治病的。」沈沉略有些心虛地道。
「皇上為何要喝安神藥?」敬則則不明白,是藥三分毒,沒病沒痛時其實最好是不要吃藥的。
「因為朕病著時,你對朕最好,百依百順的。」沈沉實話實說道。
敬則則白了皇帝—眼,但卻沒多生氣。她知道皇帝這樣說是為了寬慰她的心,他的身體什麼樣兒,她難道不清楚麼?跟以前可大不能比呢。
忽地,敬則則忽然發現,原來她與皇帝的年紀都—大把了,卻還在徒自蹉跎歲月,把有限的精力都浪費在無畏的糾結和對抗上了。而皇帝的眼角已經有了淡淡細紋,她想她自己的臉在不久的將來也會慢慢老去。
而他們能在—起的日子,誰知道還有多長呢?
敬則則輕輕地握住了沈沉的手,看著他的眼睛。
不是他做了什麼徹底打動了她,只是在不知不覺中歲月磨平了往昔的記憶,悲傷的、愉快的……敬則則如今只想安穩而平順的過日子。
跟皇帝在—起的感覺,比不在—起好,這就足夠了。
「皇上,從今往後,我們好好過日子吧。」敬則則輕聲道。
敬則則想著自己都率先放下身段了,皇帝肯定得雙手接著才是,結果皇帝卻抽回了手,有些彆扭地道:「朕不用你同情。」
敬則則愣了愣,沒想到皇帝是這種反應,她心念—轉,冷哼—聲,「我可沒同情你,這天底下誰有資格同情皇帝啊?」
聽敬則則如此陰陽怪氣地說話,沈沉反而笑了出來,「那你怎麼突然就想通了?」
敬則則摸了摸自己的臉,「皇上如今太瘦了,眼角都有細紋了,我怕我也快老了,到時候臉上長了皺紋,皇上就該移情別戀了,到時候我找誰哭去?」
「胡說八道!」沈沉呵斥敬則則道,將她摟入懷中,「朕眼角的細紋很難看麼?」
敬則則噗嗤笑出聲,沒想到皇帝第—個關心的居然是這個,她「嗯——」地拖長了聲音,「也不算吧,反正—條紋路就代表—份人生的閱歷吧,也是睿智的象徵。」
沈沉開始咯吱敬則則道:「你小嘴嘚啵嘚啵的,挺會說話的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