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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一種人工播種、無菌處理的保健術。&rdo;

在警官那張鐵青蒼白的大餅臉上，皺紋仿若因發笑而變得深鑿易見。

&ldo;你還是喜歡現代化的東西，安德森先生。那麼，廚房裡的冰箱呢?以及‐‐&rdo;他的手掌又繞了一大圈。&ldo;這所有的一切。&rdo;

安德森僵硬地說道：&ldo;這公寓是我太太打理的。&rdo;

&ldo;啊，那她也是思想新潮的現代人，&rdo;警官陰沉地說道：&ldo;我是個老古板。不過這保健術和無菌處理啊‐‐我還跟得上時代腳步來相信它。&rdo;

&ldo;難道你看不出那根本不重要嗎?&rdo;安德森大叫。他為了求得一個解釋而突然激動起來。

&ldo;不重要?&rdo;

&ldo;醫生救人的時候，必定抱持生命誠可貴的信念。不過他們可能大錯特錯了。生命的意義必有其重要性，這個說法僅在過去幾百年裡成立，但現在呢，土壤保持專家告訴我們，世界人口過度膨脹，食物已經供不應求，於是我們正緩慢地走向斷糧飢餓的死亡宿命。在這樣的情況下，即使懷孕統計數字更為準確，牙齒的醫療服務更加精良，卻都只是徒勞無功的努力。目前刻不容緩的是：不管性別是男或女，靈魂是否有其生存價值，這才是重點所在。&rdo;

警官瞪著安德森。安德森也盯著警官。

&ldo;你有火柴嗎?&rdo;警官出神發呆地問道。安德森遞給他一盒天鵝牌火柴，警官點燃了香菸。&ldo;火柴，&rdo;他心不在焉地說道。&ldo;我要說的，就是這個。&rdo;

&ldo;什麼?&rdo;

&ldo;沒事。&rdo;空洞的眼神停在安德森身上。&ldo;你有結過什麼仇家嗎?&rdo;

&ldo;仇家?&rdo;

&ldo;我們收到一封信‐‐事實上，是兩封。&rdo;巨掌之中突然多了兩張信紙。&ldo;一般來說，我們不太理會這種事，不過就此案而言，我們想知道寄件人是誰。&rdo;

安德森讀了信。第一封的內容是暗示他恨他的妻子，因此造成她這幾年過得悲慘淒涼。信中還質疑安德森在審訊時宣稱婚姻生活&ldo;一如尋常美滿快樂&rdo;的陳述，為何警方並未加以查證。第二封信提到安德森一直對妻子不忠。後來他為妻子投保了五千英鎊，接著她就從樓梯摔了下來。誰將因此而獲益呢?安德森讀完信，不置可否地交還回去。

&ldo;打字機型號是雷明頓十二號，投寄處是倫敦中區，沒留下指紋。&rdo;警官說道。滑稽的神情從他臉上褪去，凝重的面容變得警覺起來，連空洞的目光都可解讀為一種警戒狀態。&ldo;第一封是一週前收到的，第二封和第一封相隔三天。此後就無下文了。我猜，你不知道這些信是誰寫的吧?&rdo;

&ldo;不知道。&rdo;

&ldo;像這種東西啊，某種意義上來說是極卑鄙的行為。但換個角度來看，又挺耐人尋味的。總之，這是一件讓我們費思量的事。&rdo;滑稽的表情再度浮現，警官用手在自己的大禿頭上摸了一圈;這般輕浮的動作反而比他慣有的恐嚇架式更具威脅性。&ldo;像你這麼聰明的人，無時無刻都在思考。然而，我們做警察的，只有在必要的時候才思考，所以動腦的機會並不多。應付那些無知的老百姓時，通常我們耍點小手段就綽綽有餘。但是要對付像你這樣的紳士時‐‐&rdo;

&ldo;我只唸到大學預科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