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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線調回那位傅小姐身上，女學生公事公辦的口吻：&ldo;請問您走失的是什麼動物？&rdo;

傅小姐先是朝側室的方向看了一眼，眼裡難掩焦急，復又回答她，&ldo;小狗，一隻小狗。&rdo;

&ldo;放心，待會讓樽子帶您過去看看認領，不急著一時。現在不得不進行固定程式，請您告訴一些寵物走失的具體資訊，比如寵物體態特徵，走失時間之類。&rdo;

一旁的吳樽瞥到傅小姐的神色，打了個哈欠，&ldo;喂喂，依林蔡，你這副樣子更能把人嚇到好吧，別假正經嘛，我先帶傅小姐過去，固定程式神馬的你一個人能搞定，是吧。&rdo;

&ldo;……姓樽的，再叫一次依林蔡試試看！&rdo;女生小小的個子，愣是用視線將身為男人的吳樽瞬間萎縮至無。

&ldo;你不是就叫依林嗎，哪裡叫錯了了了？難道你更喜歡我叫你10？101010？&rdo;

&ldo;去！死！&rdo;

這是個活脫的地方。

傅小姐看著身邊相互不停排遣的兩人，微微一笑。她笑的時候右臉有一個明顯的頰窩，白皙細嫩的臉便帶上不符年齡的童真味道。

動物房瀰漫一種奇怪的氣味，因為室內和鐵籠清理得還算乾淨，倒並不難聞。

傅小姐在一個又一個籠子前駐足，看得十分仔細，不願漏過一張小動物的面孔。只是一個小時之後，已經查遍鐵籠的她又開始第二遍搜尋，吳樽一直陪同在她身側，有些鬱悶。然而她急切又固執的樣子讓他看得心頭一陣柔軟，不禁放柔了嗓子。

&ldo;傅小姐慢慢找，不急，要是這裡找不到您的寵物，我幫您聯絡h城其他幾處的動物收容所，動物醫院和寵物店。&rdo;

&ldo;嗯。&rdo;她應了聲，繼續埋頭細心尋找，輕聲卻糾正的語氣，&ldo;波波不是寵物，他是我的家人。&rdo;

&ldo;哈，哈。&rdo;女人嘛，愛心泛濫，習慣把寵物當成家人，正常。吳樽逕自笑笑。

靠近牆壁最裡的一個籠子，光線晦暗，側窗偶爾一個光暈輪轉經過，打在籠內一隻只毛皮柔軟的生物身上。四隻爪子往裡挪了挪，它意圖借同伴的身影擋在前面。

獸類嗅覺天生靈敏，在她前腳邁入這個房間一小步，籠子裡的它就嗅到屬於她的味道。這本是它眷戀的帶有某種植物芬芳的味道，而此時它隱沒於黑暗之中將自己隱藏。在外流浪了幾天，身上的毛髮渾濁髒亂不堪，體型也消減了大半，所以她在初看到它的時候沒認出來。

可是它沒想到，她像是認定它就在這裡一般，繼續尋找她的第二遍，第三遍。直到這個收容所的管事都因事不再方便陪同而離開。

又朝裡縮了縮身子，暗影中隱隱的紅光閃動，它此時幾乎恨那麼執著的她。

所以當她終於找到它，一臉歡欣地朝它伸出雙手的時候，它張嘴咬了她。

傅的手在空中停留幾秒，笑意凝固，她看著縮在籠子角落的它，小小的嘴銜住她腕部，似是忿恨又似不甘。

然後，她笑了。

&ldo;波波，不淘氣了，我們回家。&rdo;

有一種人，她只是輕輕一笑，吐出簡單幾個字，就能令聽者潰不成軍。

波波鬆開嘴，幾不可聞地嘆了一口氣。

牙齒並沒有穿透面板，不過在白皙柔軟的面板上留下一串略深的齒痕，所以傅聽著吳樽和叫依林的女生讓她去打疫苗的勸說，仍是不置可否。再不離開這裡，恐怕手上脾氣暴躁的小傢伙會向他們發起攻擊。

計程車後座上，傅的手有一下沒一下撫著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