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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思淮聞言一愣,抬頭飛快的看了他一眼,覺得有點納悶。
不是,她有些本科畢業沒考研,直接去規培,打算到時候回老家鄉鎮衛生院乾的同學,現在都當爹媽了,怎麼她師兄還是單身?
她眨眨眼,哦了聲,提醒道:「你一個人吃的話,是不是得……稍微注意一下血糖?」
想想從她被周慧存叫去醫院,到今天也就大概一週,他都點了好幾次她家的外賣,蛋撻王和布甸包這樣糖分高的,他要都是自己吃完的,那血糖……
你不是內分泌科的嗎,蔣思淮在心裡吐槽,你這樣吃,你病人還能聽你的控制飲食?
梁槐景道了聲謝,說:「我每天都會測一次隨機血糖。」
蔣思淮:「……」
一時覺得槽點有點多,不知道從何吐起,也不知道該不該吐槽。
她抿了抿嘴,猶豫了一下,本來想給個贈品,又怕他誤會什麼,最後還是沒給。
不過給他打了八折,最後還提醒:「蛋糕放冷藏可以吃兩三天的,不用著急一次性吃完。」
看得出來真的很擔心他的血糖了。
梁槐景失笑,點頭溫聲應了聲好。
蔣思淮把外賣袋遞給他,笑著說了句:「好吃再來。」
「一定。」
梁槐景接過袋子,尾指和她的指尖輕輕碰了一下,又立刻分開。
他走了以後,唐秋燕才湊過來問道:「思淮,這帥哥是誰啊?」
「我實習的時候,在內分泌科輪轉,師兄是我的帶教。」蔣思淮解釋道。
葉沛澤恍然大悟,他的姐姐葉允南是蔣思淮父親的學生,對蔣家的事還是略知一二的,尤其是蔣思淮得過抑鬱之後,蔣院長有一段時間特別關心自己學生的心理健康。
他會跟葉允南他們說,哎呀實驗是做不完的,要適當休息,放鬆放鬆,反正paper也不會因為你休息了一天就發不出了。
葉允南跟他講過,所以他知道蔣思淮從前是學醫的。
但唐秋燕不知道,她只知道蔣思淮的父母是醫生。
因為蔣思淮幾乎不在店裡提自己的私事,她雖然很健談和善,但卻是個界限感很強的人。
聞言便驚訝道:「你以前學醫的啊?怎麼不在醫院上班啊?有編制多好,旱澇保收的。」
現在這經濟形勢,開店的指不定哪天就沒客人來了,還要交房租水電開工資,最後只能關門。
而且又是餐飲,幹這一行沒有不累的,放假都是奢侈。
她和葉沛澤還每週休息一天呢,蔣思淮那天卻是不休息的,會回來打掃衛生。
蔣思淮聞言搖搖頭,笑著道:「不喜歡,感覺在醫院的負能量太大了,壓力也很大,我還是比較喜歡現在,雖然每天都很累,但我都習慣了,而且我也喜歡做烘焙。」
唐秋燕還是覺得很可惜,說現在找工作越來越難,那麼多人削尖腦袋往體制內擠,她卻輕易放棄了,實在太可惜,云云。
葉沛澤沒她那麼想當然,編制哪是那麼容易拿的,他聽葉允南說過,省醫院都還有很多醫生是合同工呢。
他拍拍蔣思淮肩膀,給她一個關切的眼神。
蔣思淮搖搖頭,笑眯眯的朝他眨了一下眼。
唐秋燕這種想法是大多數人聽說她轉行後的想法,還有人覺得,就算不想上臨床,憑藉父母的關係,弄個行政或者後勤的崗位也不難,這不既能避開臨床的艱苦,又能享受編制帶來的安穩麼?
這當然可以,甚至當時蔣家人在飯桌上還認真討論過這個方案可行性有多高。
她父親是省醫院的副院長,母親是市婦幼的產科主任,爺爺退休前是省中醫的副院長,大哥現在也在省中醫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