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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知挨扛不住這樣的太平,更拗不過太平的性子,杜素然認命了。
她令人取了窖中的好酒來,與太平同飲。
「當真是好酒!」太平只是嗅了嗅那酒的氣息,便不由得感嘆。
聽了這樣的話,杜素然心底劃過無比的滿足。
「也不知你背著我,從哪裡弄來這些好酒。」太平抿了一口那酒,眯著眼睛,似在回味綿長的滋味。
杜素然的臉,則因為那句「你背著我」,而浮上了熱意。
她連忙也喝了兩口酒,以遮掩心頭的異樣。
太平很快就幾杯酒下肚,白皙的肌膚上,沁上了微汗的紅暈。
燈燭之下,格外的魅惑。
杜素然眯了眯眼睛,實在覺得只是看著這張臉,便能讓自己喝下十壇酒。
太平微醺,暢懷地放任脊背靠在椅背上。
「唯有在你這裡,我才覺得,是在做我自己。」她輕笑道。
杜素然心臟怦怦急跳,酒意上頭,太平和太平說的話更讓她上頭。
兩個人不是第一次這般對坐而飲,但是相比之前的兩次,此時杜素然沒有那麼緊張忐忑了。
相反,接下來將發生的大事,讓杜素然陡然存了無限的期待,更壯了她的膽子。
「是,唯有你……」杜素然喃了一句。
「什麼?」太平沒聽清。
「沒什麼。」杜素然輕咳一聲,腦中回復了幾分清明。
「你來我這兒,不會就是為了喝酒吧?」杜素然問道。
「你覺得呢?」太平餳眼含笑。
論起賣關子用心機,她越來越像她的母親了。
杜素然再次被那雙好看的眸子迷了眼睛,攥著酒杯的手不由得收緊,然後不自控地晃了晃,險些晃出了其中的酒液。
「我覺得,自然不是。」杜素然強自鎮定道。
「那便不是。」太平道。
兩個人相對沉默了良久。
到底還是太平幽幽地開口:「母親前日夜裡急召我入宮。」
「嗯。」杜素然應道。
「你都不好奇是為了什麼嗎?」
「太后急召,肯定有太后的道理。」杜素然道。
「就你忠心!」太平切聲。
「母親說,她要留虎頭在宮中,由上官教導讀書。」太平忍不住續道。
杜素然眉心一跳。
「母親還說,皇帝已經下旨,改封燕王為雍王。皇帝暫居慶陽宮調理身體,朝政全交予母親處置。」太平一口氣說完,又猛灌了一口酒。
杜素然聽得眉頭大皺。
太平不悅挑眉:「你都沒什麼可說的嗎?」
「有太后在,亂不了。」杜素然道。
太平哼笑一聲,埋頭喝酒。
眼見一壇酒見了底,杜素然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縱是好酒,殿下也該適可而止。」杜素然的手遮住了酒罈的口。
太平不耐煩,用手撥她的手。
沒撥動,卻讓兩個人雙手相貼,屬於對方的熱意,竄了上來。
杜素然心中一盪,忍不住反手攥住了太平的手掌。
太平不解其意,皺著眉看她。
杜素然被她看得心裡發虛,又捨不得丟開那柔荑。
遂清了清嗓子,繼續正經話題:「虎頭自有太后和上官娘子照顧,是好事。殿下可以安心和狄公一起去豫州。」
當然,還有我一同隨行。
杜素然在心裡加上一句。
之前便有旨意,待得春獵結束,狄仁傑赴豫州刺史任,太平加封豫國長公主,赴封地。
「好事嗎?」太平緩緩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