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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手極快探出,五指已用力扣上她的細頸。
所有動作不過眨眼之間。
被這樣吃勁地掐著,玉佑樘的喉頭痛到幾乎發不出聲音,只能胡亂地揮著手臂,試圖掙脫。
手的主人力氣那樣大,這種掙紮根本就是蚊蟲叮咬。
他利落起身,將她一下從地面懸空拎起,禁錮在自己高大的身前,也強制止住她因窒息而使出的那些無痛無癢的掙扎,但停留在她頸項一圈的力度卻是絲毫不減。
而後,一個熟悉低沉的嗓音自玉佑樘耳後輕起,帶有三分笑意:
&ldo;我當然不會死。&rdo;
那嗓音又平靜無礙地威脅:&ldo;放我走,不然你們的太子殿下必死無疑。&rdo;
☆、第三十五幕
玉佑樘停下了掙扎,這種情況,就和上吊差不多,愈掙扎愈死得快。
儘管此刻的她,就如同溺在深水中央,上氣不接下氣。
她的視線也開始朦朧,她能模糊地聽見獄卒張惶的讓步與懇求,以及感受到謝詡正在急速往外走。
漸漸,四周的一切都如同沉在水底,滂沱的疼痛和壓抑掀翻她的身心,以及她所有的呼喊。
而她頸項上的那一處,存在感竟那樣強烈,她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五根手指正毫不留情地掖緊。
人在瀕死前大抵都會憶起許多事吧,思緒飛如光轉,她想起這隻手曾憐惜刮過他的臉頰,帶著剝繭,略帶粗糙而又小心溫柔的刮過……她想起上回在狩苑,她快要死了,也這隻手一把將她從糙地裡撈起,急切而有力……
她又想起九年前,幾個不速之客衝進家中,將她強行擄走,套上布袋,扔進馬車,最後再被一下抱出車廂……
那會,很長的一段時間裡,世界都是一片黑暗。
就跟現在的牢房一樣。
掖著他的人愈走愈快,過了一會,玉佑樘眼前又恢復明亮,清慡的氣流撲面而來,連頰邊的淚都很快被風乾。
一定是到外面了吧。
那時候,謝詡將套在她身上的布袋一下抽起,也是這樣的感覺,終於有了亮,終於有了光。
只是今日,這隻曾帶給她亮的手已經要置她於死地了。
哈哈。
玉佑樘心頭無聲輕笑,笑得連唇角都不由輕揚。
她的手臂一直在小幅度地摸索抖動著,艱難之極,似是掙扎。很快,袖筒中滾落一物,一柄尖而薄的小匕,她迅速托住,用指甲拼命抵著,讓它一厘厘脫鞘,而後用盡僅剩餘的那一點力氣,狠狠地朝著身後人扎去‐‐
手臂一下被架住!
小匕也一瞬被奪走。
扣留在她頸脖上的長指終是鬆懈了幾分。
快要溺亡的人終於浮上水面,玉佑樘大口大口呼氣。
下一秒,用以逆轉局勢的利刃已架上自己的頸側。
&ldo;愚蠢,&rdo;身後那人評價,又將她往上提了一點,靠進她耳畔狎暱道,燙撩的氣息噴灑在她耳廓:&ldo;真狠心啊,鈴蘭。&rdo;
鋒利的刀片輕刮脖子,力度卻掌握得正好,未製造出一點皮肉上的傷害。
玉佑樘喘著息微笑,虛弱回道:&ldo;都是跟你學的啊。&rdo;
謝詡面色一凝,不再回他,而是又掃視重重包圍在牢獄大院外頭的禁衛兵,命令道:&ldo;全部退後,卸去兵器,派一輛馬車來,掩護我出宮,若有人敢輕舉妄動一步,或者妄圖逃離這裡出去通報,就等著為你們的太子殿下收屍好了。&rdo;
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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