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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銘生看出林時新眼裡的不屑,怒道:「還不是你造成的!」
「關我啥事?你睡了人家的爹還惦記人家的兒子,然後又睡了其他一些七七八八的人,你還真是不挑啊,說實話,你重新整理了我的三觀……」林時新的語言功能恢復後,極其享受說話的快感,小嘴叭叭的。
陳銘生被這麼譏諷一頓,面色青白交加,幾步走到他前面舉起拳頭,林時新趕緊站起來退後一步準備防禦:「我告訴你我可不怕你!這大庭廣眾的,砸了人家的店不好,出去找個地方吧。」
陳銘生鬆了松自己的領帶,頹然坐回椅子裡:「你惹了竇齊,他懷恨在心,去查斐然在國外的事,我怕東窗事發,只好去找竇齊談判,誰知道這人這麼貪得無厭,給了他錢還得陪他睡!這不都是你造成的!」
林時新反應了好一會兒才明白過來,他驚訝道:「你……你為了斐然,怎麼做到這種地步的?」
「我這條命都是他救的,就算犧牲再多,也沒什麼。」陳銘生煩躁地喝了一口咖啡,靠到椅背上。
林時新問道:「那你為什麼和他父親……」
「當時我從國外回來,雖然學歷不錯,但是想直接進入鴻達,到斐然的身邊還是不夠資格,而且那時我不知道斐然竟然到高中念書了,我還以為他會在鴻達上班……我在鴻達集團大門口等了兩個多月,都沒見到斐然出現,只好……到地下車庫去堵齊連淮的車,毛遂自薦……」
同樣的桜市的雨季,瓢潑大雨過後,陳銘生被澆透了,在車庫裡瑟瑟發抖,終於看到了開會到深夜,和秘書一起出來的齊連淮。
陳銘生急切地向齊連淮表白道:「我想報恩,要我做什麼都行,我可以先做實習生,我的專業是金融與資訊科技管理,可以做一些專案分析和整理的工作,給我一個機會,我不要工資……」
齊連淮的胳膊搭在車門上,微笑地看著面前這個說話結巴又著急的男孩,眼睛不住地往他被雨淋濕的胸前看,襯衫貼在上面還滴著水,窄腰脆弱易折斷的樣子格外蠱惑人,他笑道:「只做實習生,不是太屈才了嗎?」
秘書非常知趣地躲開,到地下車庫進出口那裡放風。
在車裡,在齊斐然還不知道陳銘生的名字時,陳銘生已經為了見他一面,成了齊連淮美麗的玩物。
「你是不是覺得你年少有為,是天之驕子?」陳銘生苦笑著問林時新,「曾經我也那麼以為,我甚至比你還優秀,我一路跳級,拿著全額獎學金出國,讀著最好的學校,每年考試都是第一!結果怎麼樣呢?很多事都不由自己,在那些人眼裡,我只是個玩物,智商和才華可能會給我加分,但也只是一具有趣的皮囊而已,他們玩了我,還給我錢,給我我就收著,與其反抗後被更狠地踩在泥裡,還不如各取所需。」
「事在人為,難道沒有別的辦法嗎?你如果不是一開始就自輕自賤,後面那些事怎麼會發生?而且,你為什麼不跟齊斐然說這些事?你……為什麼不跟他表白?」林時新問道。
「表白?呵呵,我配嗎?我一開始想到他身邊,也是沒有企圖的,像我這種人,他看都不會看一眼,就連我在他父親身邊這麼久,已經到了公司高層,他也不在意。」陳銘生自嘲道,眼裡是掩藏不住的落寞。
林時新被眼前的「情敵」無法宣之於口的愛所震撼了,他一時自問,假設易地而處,自己到底會不會為了齊斐然做出跟陳銘生同樣的選擇,是不是他的愛遠勝過了自己?
可是愛一個人,要拋下自己的所有嗎?包括尊嚴。
陳銘生打斷了林時新的沉思,「你到底要不要配合我,把齊斐然送出國?」
「我做不到,他沒有必須要出國的理由啊。」林時新答道。
陳銘生怒道:「你搞的事,讓竇齊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