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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的時候,在沈序的默許下,沈明汮害死了沈明洹,爵位落到了沈序頭上,景王登上皇位後沈序成了國丈。高官厚祿,風光無限。
所以,她憑什麼要放過沈序?就算太夫人因此生氣,她也要這麼做。
太夫人默然不語,沈妤倔強的看著她。
良久,太夫人嘆息一聲,扶起她:「難為你還肯留他一條命。」
默了默沈妤道:「因為他是祖母的親生兒子。」若非如此,她早就安排好人在流放途中等著沈序了。
太夫人讓她坐下,道:「我早就知道,恐怕此事與你脫不了關係。」
沈妤眼睫顫動了一下:「您為何不問?」
「傻孩子。」太夫人握著沈妤的手,「沈序的心思我豈會不知,難為你忍到現在才出手。我說過,沈氏全族才是最重要的,沈序被流放我也不好受,可是他想害大房,我也不能原諒。只是養出這樣一個兒子,我覺得對不住沈家的列祖列宗。」
「祖母……」
太夫人拍怕她的手:「沈家交給你,我放心。」
沈妤心下動容,語氣堅定道:「祖母放心,我和洹兒會保護好沈家的。」
五日後,沈序流放,沈家沒有任何一個人去看他。
在這期間,沈妤派人去要回了沈家給呂家的聘禮。既然呂家人是騙婚,呂巧瑛又不是真的嫁給沈序,那麼自然不會便宜了呂家人。
呂家做出這種騙婚的事,京城都傳開了,他們以後也沒臉再登沈家的門,兩家本就淡薄的親戚關係,這下是徹底斷了,這也是沈妤想看到的。
皇帝一早就將太子和景王召進了宮,全程沒有問幾句話,只是盯著兩人看,景王一直鎮靜自若,太子則是嚇的滿頭大汗。
他不禁想,是不是他又做錯了什麼事,被皇帝知道了,然後在考慮如何責罰他罷?
過了許久,皇帝才問道:「關於沈序指使人陷害賈家一事,你們怎麼看?」
太子舒了口氣,不是責罵他就好。
皇帝望著太子道:「太子,你以為呢?」
太子忙道:「父皇英明神武,明察秋毫,處置了朝中奸佞小人,大景百姓都說您是明君……」
皇帝笑了一聲,卻是讓太子身體一顫。
「景王,你說呢?」
景王何等精明的人,怎麼會猜不到賈家被抄家是皇帝授意?可是卻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耍弄心機,利用百姓,逼他處置了沈序,想必他現在正在氣頭上。
景王心知皇帝可能在懷疑他和太子。若是他說此事另有隱情,那豈不是說皇帝冤枉了沈序?
若他說沈序罪有應得,在皇帝眼中,他就是說謊,皇帝更不高興。
他心念急轉道:「回父皇,關於這個案子,兒臣並不瞭解。只是知道,父皇將此案交給京兆尹和大理寺、刑部一起審理,三位大人都正直無私之人,若非證據確鑿,他們也能不敢定案。」
皇帝犀利的目光在兩人面上掃過,在他們面前踱步了一會,然後揮揮手道:「罷了,你們都退下罷。」
太子如蒙大赦:「兒臣告退。」
出了宮之後太子直奔平康坊,而景王則是策馬往南邊的方向走了,可卻不是回景王府。
他來來回回饒了好幾圈,終於在定遠侯府門前勒馬,看著頭頂的匾額,卻是沒有要下馬的意思。
過了許久,隨從道:「殿下,您要去沈家拜訪?」
景王閉了閉眼,狠狠給了馬兒一鞭,馬兒嘶鳴一聲抬起蹄子狂奔起來。
「回府!」
他已然想明白了,沈序的事,除了沈妤在背後搗鬼,還會有誰?
沈家二房全折在她的手上,可是手上卻沒有沾一點血,心思狡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