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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狼嚎聲很正常的,我以前還在西南的時候……”
“不是。”青歌皺著眉,又仔細地聽了一遍,發現那一聲嚎叫彷彿只是她的幻覺一樣,只好鑽進被子裡,對華色安撫地笑了笑:“睡吧,明天我出去看看。”
華色打了個哈欠:“少君侯,我們一起出去看看……好不好……”
“好啊。”
華色在得到了青歌的承諾之後終於安心地睡了過去,然而青歌卻一直沒有合上眼。她能明確地感受到,剛剛遠方是的確傳來了一聲嘶吼的,那聲音裡包含了無盡的絕望與痛苦,光是遠遠地聽著,感覺就要被那種過於沉重的感情壓垮窒息。
怎麼可能聽錯?那可是、那可是!
次日的天氣可不是很好,不,換句話說,極北荒漠的天氣什麼時候好過?浮雲蔽日,狂風呼嘯著捲起地上的沙塵,但凡置身室外,不帶防風面巾就能結結實實地吃上一口沙子。
然而在這種天氣還出門的,除了那些在採礦場幹活兒的礦工們之外,也就只有吃飽了沒事兒乾的人了。
——比如青歌。
她一邊將法師長袍的高領往上拉了拉,一邊把華色頭上的防風面巾掖好了角:“風大,跟著我。”
華色往隨身的包裡塞了好幾瓶急用藥劑,答道:“好。”
她們深一腳淺一腳地從後門出去,向著昨晚的那個方向跋涉而去。
其實隨便換一個人都不會跟著青歌的。僅僅憑著一聲只有她自己聽見了的嚎叫,怎麼可能精確地確定方位,找到所在的位置?退一萬步說,就算能找到那一聲慘叫傳來的方向,那又圖個什麼呢?誰知道那是什麼生物傳來的叫聲,又為什麼要為此前去?
青歌懷抱著比她還要高出半個頭的楓木法杖,每一步都踏在沙子裡,要不是穿著及膝的長靴可就麻煩大了。她這次為奔赴極北荒漠可謂是做了充足的準備,滿心滿眼只有一個大不敬的念頭——
刨了華萊·奧羅這狗皇帝的墳!
青書大公這樣驚才絕豔、舉世無雙的人物,根本就不應該和這麼一個懷著齷齪心思的白眼狼合葬在一起,華萊·奧羅他不配!當年要是沒有青書傾全族之力的支援,鹿死誰手,尚難定奪,他怎麼就敢!
可以說,她之前對這位曾經以凡人之身攻上神域的法神抱有多麼高的敬仰與期望,眼下就有多想把這人挫骨揚灰。
而昨晚,她在聽到那一聲嚎叫之時,感覺到自己身體裡的血液突然就莫名狂躁了起來,洶湧地奔流著咆哮著,作出了與在雅克邊境之時幾乎一模一樣的反應!
青歌其實第一反應是不帶華色去的,再怎麼說華色也只不過是個藥劑師,而在戰場上,藥劑師通常是被放在後勤這個位置上的,打頭陣的是劍士和普通人,法師被作為中堅力量層層保護起來,藥劑師在後方掠陣,互相補充互相支援,才能儘可能地以最小的傷亡取得勝利。藥劑師一共分為十二階,其評定方式與法師完全不同,法師升階是需要經過“根源”認可的,不僅要用經過特殊方法炮製的月泊石驗證法師的能力,然後還要等待“根源”的反饋,等到月泊石產生了相應的變化之後,才能說這位法師已經成功進階了。
這也是青歌為什麼這麼多年來一直只是四階法師的原因,向來被譽為“根源的寵兒”的赤焰法師,竟然在升為五階法師的過程中被“根源”否認了整整五年!也難怪青歌一直對“根源”認可人的方式表示十二萬分的不解,畢竟這麼多年來都沒人能鑽研出個子醜寅卯,可把青歌急的不輕。
而藥劑師的評定可是大有文章可做。只要做得出符合某一品階的藥劑,然後提供相應的財產證明便可升階,畢竟與享有國家補貼的法師們不同,藥劑師們的消耗基本全都需要自己負擔,因此有個良好的家境是十分必要的,誰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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