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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他說了謊,喝到這個程度是最難受的,肚裡反胃,可又吐不出,頭暈欲裂,偏偏意識還很清醒。他知道,今晚他肯定睡不好了。
沒幾分鐘,就到了他公寓的小區。
心蕾熟門熟路的找到他的停車位,泊好車,轉頭看他。他還是仰在座位上,閉著眼。
「你能不能自己走?」
他微微睜開眼看心蕾,她望著他,眼裡沒有微瀾。他緩緩地答:「。。可以。」
「那我不送你上去了。」
他注視著心蕾,她眸光依然平靜如水。
兩人對視了片刻,心蕾熬不住,低頭說了句:「我走了。」抬手就去推車門。
他伸手拉住了她。
車裡只剩兩人的心跳聲。
也許是酒讓他迷了心智,這一刻,他十分依戀她溫柔的聲音,他想留住她,他不想放她走。
手稍稍一使力,往後一抽,心蕾就撲入了他的懷中。
他雙臂環住她,下巴擱在她的頸窩,閉著眼喃喃著說:「不要走,跟我上去。。今晚就住我那,行不行?」
半天沒聲音,他抬起頭去看心蕾的臉,她低著頭不給他看,他伸過手去,托起她下顎,果然她兩眼含著淚。
他雙臂一收,又把她摟在了懷裡,「對不起」三個字到了嘴邊,又被他生生的嚥了回去。也許心蕾最不願意聽見的就是這三個字,那和「我不愛你」是一個意思,他又何必再去傷她的心呢?
不是番外的番外3
從車裡走下來,鎖好車門,他繞過車身,去牽住了心蕾的手。
她的手很軟,和她溫婉的話語一樣,讓他心頭有點酥酥的感覺。他握緊了,拉著她向公寓大門走去。
深一腳淺一腳的,他的腿有點飄。他知道自己是醉了,否則他不會這樣做。
和心蕾真正在一起的兩年,他一直很自律,從沒對她做過非分的事。最親密的行為,也就是接吻。可即使連線吻,在他們之間也不頻繁。
他知道原因在他,他是男人,卻不太主動。
他不是沒有男人的,只是,不能拿出真心待她,他又怎麼能隨便佔了她。他一直不齒陸東霖的行為,所以至少,他要在身體上管住自己,他不能像陸東霖傷害陳玉那樣隨意去傷害心蕾。
他想起三年前的那個夜晚。
正是經歷了那樣一個不眠之夜,心蕾才做了他真正的女友。
那天下午,他接到鄧雲鶴的電話,說他與人合資的新公司開張,請他去參加開幕晚宴。
那時陸東霖已失蹤了兩年多,陳玉好不容易從陸東霖的陰影中走了出來。他原本打算過幾天就向陳玉攤牌,告訴她心蕾只是他的冒牌女友,即使陳玉一時無法接受,他也準備緊緊纏住她不放開了。
卻沒想到那個晚宴的另一個主角是陸東霖,陳玉就這樣和他在那重逢了。
直到今天,他都在後悔那一天把陳玉帶了去。如果早知道她會遇見陸東霖,他說什麼也不會讓她去見他。
晚宴結束的時候,從酒店裡出來,陳玉果然對他說:「我不坐你的車回去了,你自己走吧。」說完不等他回答就跟著陸東霖走了。
他站在路燈下,看著她上了陸東霖的車,一陣陣的絕望,從心裡襲過。
不知道該怎麼辦,他只能開車跟著他們,可是路過城市中心廣場的時候,陸東霖的車卻忽然不見了。他只能給鄧雲鶴打電話,謊稱有事要找陸東霖。打聽到他的住址,他立即就把車開到他公寓樓下一個隱蔽的角落,坐在車裡守株待兔。
他在那一分一秒的熬著,等著陸東霖回來,但是,又這樣恐慌著他的出現。
他怕看見陸東霖的車裡坐的不是一個人,而是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