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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白氏連續兩天沒有閤眼了,她經受了兩個與她有直接關係男人的死,弗拉基米諾夫的一夜之情,永遠的離去了,可是他的魂,他的影子,他留下的信物和後代,朝夕相伴。她從於毛子身上找回了一些寄託和自信。今天,二十幾年風雨共渡的丈夫於掌包的突然離去,她無論如何也無法接受這眼前的現實,暴死!又是被白家最親近的長輩,與她家有恩的白士良所誤殺,這在樸實的山民心中是最大的不吉利啊!
於白氏哭幹了眼淚,躺在東屋的炕上,一會看著炕櫃上老頭子的被褥,一會又掙扎地爬起來,隔著那塊玻璃小窗,看看院外蓆棚搭成的靈堂,一口還未刷漆的白茬柏木棺材。
於家不大的小院裡,靈棚佔了大半個院子。花圈、挽幛從院內一直擺到院外的坡下,冰燈全部換成了白色。村裡、公社和縣裡,凡是與於家有過交往的個人和單位都來了,他們輪番守護著靈棚。
夜半,山裡的溫度已降到了零下二十幾度,雖然已經立春,寒風要比初冬更加刺骨。於毛子單衣赤臂地將棺材用刨子刨淨,汗珠嘀嗒嘀嗒地落在光滑如鏡的棺材蓋上,全屯老少像走馬燈似的,看看於掌包,燒上紙錢,點上把香。看看於毛子和他哥哥於金子,遞上碗水,遞條毛巾給於毛子擦擦汗。然後,魚貫般地出入於家的三間小屋,安慰勸解一下於白氏。
谷有成帶著於金子、於毛子在臥虎山風水最好的地方,選擇了墓地,打好了墳坑,只等三天後出殯。
第二天早晨,血紅的太陽從黑龍江下游慢慢地升起來,驚慌失措地瞪著通圓的眼睛,注視著煙氣籠罩著的樺皮屯。山坳中蒸騰起白色的霜霧,輕輕地升上了天空,漸漸地吞吃了光明。臥虎山嶺一下子變得陰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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