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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智冷靜的人喜歡上一個人,哪怕依舊不露聲色也是會緊張的。
想通這一點,葉天鄴沒睡好的睏意湧上來,他往後靠在車窗,調整了個舒服點的姿勢有一搭沒一搭地和鄔白槐說話。
「我沒有不高興,但是我昨晚沒睡好。」
「夢裡都怕出狀況。」
「誒,對面那裡剛剛有隻很肥的鳥。」
「我困了……」
「帶糖沒,我吃顆提提神……」
鄔白槐垂眸,眼神難得的閃躲了一下,說:「我忘了。」
葉天鄴也不是非要吃糖不可,他安慰道:「沒事沒事,我就隨口問問……」說著葉天鄴打了個小小的哈欠。
鄔白槐看著對面車窗上映照出的兩人樣子,伸出手放在葉天鄴另一側,扶著他的腦袋更好地靠在他的肩膀上。
他側了角度看那近在咫尺的人,用指尖輕輕地戳了一下臉頰。
葉天鄴動了動,似乎是有點不舒服,鄔白槐便收了手。
坐好了方便葉天鄴睡。
只是視線不是往前落在模糊映象裡的葉天鄴身上,就是往下看著葉天鄴的睡顏。
平日總是充滿活力、聲音清清亮亮的人睡著的時候卻安靜乖巧,他的眉頭是舒展開的,像是十分滿足、沒有任何煩惱。
鄔白槐上挑的眼尾終是讓這一幕染上了細微的變化,笑意在他眼裡盪開,如同陽光下被微風推動的水面。
光很細碎,但連綿不斷。
差不多到該下車的地方,鄔白槐輕輕搖了搖葉天鄴的肩膀。
肩上的人悠悠轉醒,睜著惺忪的睡眼看他。
鄔白槐本來是要開口說什麼的,但全讓那帶水光的眼睛給逼回去了。
葉天鄴毫無所察,他剛才睡著的時候夢到了他給鄔白槐準備的遮陽帽,想著醒來一定要交給鄔白槐,於是他低頭翻書包。
低頭找東西的葉天鄴露出了光潔的後頸。
他的發質有些軟,但並不像女孩子的發質,剪短的時候看起來還是有「扎手」這一主觀感受在的。
鄔白槐看著他後頸的髮際,逆著從那剛剪短的頭髮往上摸,意料中的扎手並沒有出現。
摸的人很冷靜,被摸的人卻像觸電一樣。
葉天鄴抓住了鄔白槐的手,少年明顯的骨節透過最直接的觸感撞到了葉天鄴心上,把剛才的瑟縮一起撞沒了。
只餘下愈發熱烈的心跳。
「鄔白槐,我……」非常喜歡你。
「我知道。」
心照不宣的兩個少年一起下了車。
葉天鄴跟在鄔白槐後面,他其實有點期待牽手,畢竟這是約會。
但他看著少年的背影,又清晰地意識到這是不可能的。
除非他厚著臉皮用點什麼藉口。
這個想法冒出來後葉天鄴就十分後悔,為什麼他們不去看個恐怖電影或者去一趟鬼屋呢?雖然他並不怕但是他可以很怕。
怕到不牽手走不動的程度。
「我們去哪兒啊。」葉天鄴問。
鄔白槐似乎笑了一下,但太輕了葉天鄴並不確定,他說:「現在想起來問了?」
「現在才問有什麼問題嗎……」葉天鄴不解。
「萬一我把你帶去很偏僻的地方呢。」鄔白槐當然沒這麼想過,只是葉天鄴的信任讓他禁不住想逗逗他。
葉天鄴愣了一下,原來鄔白槐也不是不會開玩笑的?他笑著加快了腳步追上去和鄔白槐並肩走。
他假裝認真地道:「很偏僻的地方啊……那我就嗯……抓住你的手!抓得緊緊的!讓你甩都甩不開只能再把我帶回來。」
「那……」鄔白槐偏過臉把手伸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