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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子。」總教官最後揉了一把葉天鄴的頭髮,「小孩子的頭髮就是比較軟。」
總教官走後,天台又只剩下葉天鄴和鄔白槐。
葉天鄴說得太小聲,鄔白槐沒聽清他那句「我不是小孩子」,他靠近葉天鄴,兩人的腦袋湊在一起,「你說什麼?」
好不容易平復好的葉天鄴:……
你不要過來!
你不要說話!
葉天鄴的內心咆哮道。
不過這次沒有剛才那麼強烈,葉天鄴唸了一分鐘清心經,終於恢復了正常。
他抬起頭來,第一件事就是向鄔白槐伸出手……推開一臂距離。
葉天鄴看著鄔白槐,深呼吸,說道:「鄔白槐,謝謝你。」
從小到大,沒人這麼執著地為他做過什麼。
而他自己什麼都能做好,也沒奢求過別人能為他做什麼。
他甚至連想像都沒有。
可真的到了有一個人因為他一句委屈就這麼努力地哄他開心的時候,他的心還是跳得很厲害。
但葉天鄴不會因此就幻想什麼愛情。
鄔白槐只是把他當朋友,並且最不可忽視的是--他們之間的年齡差。
如果他們是20歲和29歲,那他完全沒問題。
然而現實是16歲和25歲,他真的下不去手。
但是當朋友就沒有這種顧慮。
葉天鄴對自己開導完畢,兄弟式地抱了抱鄔白槐,完了還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後我們就是一輩子的好朋友了。」
鄔白槐聞言笑了一下。
又是那種帶著少年意氣的笑。
第二次見葉天鄴還是覺得很驚艷,他問:「幹嘛笑?」
「你不相信以後,怎麼會相信一輩子?」鄔白槐的語氣不是質問或疑問,而是期待著葉天鄴給出某種答案。
--比如因為他是個值得信賴的朋友。
葉天鄴牽起鄔白槐的手。
他的手骨節修長,漂亮的手指因為過度練習有些沁血,指尖的面板也有絲絲割裂。
他親吻了他的指尖,說:「因為你值得我去珍惜。」
溫熱柔軟的感覺從指尖傳來,似乎真的緩解了疼痛的灼熱感。
鄔白槐忍住了縮回手的衝動,卻忍不住心跳加快。
等到葉天鄴放開他的手時,他才鬆了一口氣。
鄔白槐想去忽視那股怪異的感覺,於是道:「我們回去吧。」
兩人靜悄悄地回到宿舍裡。
葉天鄴拿了漱口杯去廁所洗漱,秦介洋聽到動靜偷偷地從被子裡鑽出來也跑到廁所。
「你和鄔白槐幹嘛去了?」秦介洋問。
葉天鄴白他一眼,「不刷牙滾蛋。」
「那我再刷一次。」秦介洋說幹就幹,也去拿了漱口杯進來。
葉天鄴:「……你還真是閒得慌。」
「現在可以說了嗎?」秦介洋也不是八卦,他就是怕葉天鄴被欺負,仗著一點好的欺負更可怕。
葉天鄴吐掉嘴裡的泡沫,「也沒什麼,他給我唱了首歌。」
「唱歌?他借吉他是為了你?」秦介洋驚訝道:「我們剛才都在猜他是想對哪個女生表白。」
葉天鄴給了秦介洋一個看智障的眼神。
他都快忘了這個年紀的男生八卦才是常態,像鄔白槐那樣早熟不聞窗外事也不進女色的才是異類。
葉天鄴對秦介洋勾了勾手指,「你靠近點,我告訴你個秘密。」
秦介洋沒有防備,把耳朵湊過去。
「我、其、實,」葉天鄴一字一頓,說:「是、女、生。」
秦介洋低頭沉默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