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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家裡只能有一個小毓!」
輕飄飄的一句話鑽進段思容耳朵,宛若有道細小電流直擊天靈蓋,激的人渾身一抖,她下意識咬了一口舌尖,疼的。
牛奶、粉色毛衣、小毓,這些事好像在哪裡經歷過。
諸天神佛求問,姑嫂不和的基因會跨時空攜帶……嗎?
段思容勉強以面癱維持談定,穩住搖搖欲墜的世界觀。
「容容,你怎麼了?盯著毛衣看什麼?」
「……沒。」
舒卉雲嫌棄的不行,低聲道:「你這毛衣料子不好,回頭我給你買一件好的,這件留著送人。」
段思容眨了眨眼:「媽,這毛衣你看著眼熟不?」
「怎麼?」
「我有件羊毛的,前天才穿過。」
舒卉雲臉色一變,她想起那件羊毛同款買在百貨大樓,暖和厚實,毛衣手工織的比機器還好,當然售價不菲,售貨員說,有人用仿羊絨的料子織同樣的毛衣,和真貨差得遠。
可段思齊信誓旦旦獨一無二……
舒卉雲怒上眉梢:「好,真好!」
段思容抱胸不語。
對不住了,二哥。
古有樵夫鐵斧子掉河裡撈出來金斧子,今我段思容要拆穿粉毛衣,線上釣一條紅圍巾。
第4章
晚飯是新媳婦進門一家人頭一次團圓飯,唯一不完美是出嫁的段思毓有緊急工作沒能回來,陶梅玉親手做了兩道菜,動筷前段合安很官方的誇讚了兒媳婦的手藝,舒卉雲未挑剔一字,餐桌上安靜祥和。
陶梅玉還幫羅姨收拾了碗盤送到廚房,但羅姨沒讓她動手洗。
飯後不久,家裡來了段思齊倆發小,其中一人當兵,特意休假回來參加婚禮的,怕人不自在,段合安回房聽廣播,客廳留給他們,段思容躺床上思考人生。
今晚不會有機會發生什麼事了。
發小在八點半離開,段家安靜下來。
舒卉雲洗漱完畢,坐在鏡前護膚,雪花膏輕輕揉搓在手心化開,她揚揚下巴:「你看,寧願坐那聽三個男人侃大山,也不去找容容玩,不知道端的什麼架子,進了咱家她就像那蓮花,生怕沾上淤泥。」
段合安無奈道:「你可真不愧是中文系老師,容容不是去睡了,她怕打擾吧?」
「那毛衣怎麼回事?思齊這些年的津貼我可一分沒要,陶家就給那點嫁妝買得起綿羊絨?幸虧容容懂事沒當面戳穿,要不然誰都下不來臺,她送這些什麼意思?啊?合著姐姐妹妹隨便應付,盼著咱容容也早點嫁出去唄?那段家就是她的天下了?」
「哎喲,你想的太長遠了吧,我還活著呢,還有咱該相信思齊的眼光,日久見人心,要是合不來,咱兩家分開過日子不就得了?」
如果不是兒子求到面前,段合安也不會贊同這樁婚事,門當戶對且不說,小陶舉止眼界都不算上佳,對思齊未來沒有益處,但今天看,膽子還是有的,有進步空間。
「就是這毛衣……興許被售貨員騙了,你沒第一時間找她對質,就存著觀察的心思,再看看?」
舒卉雲不言語,她咽不下這口氣,但也不會像市井潑婦一般,跟兒媳婦對罵、扯頭髮打架。
走著瞧。
小臥室
段思容剛生出些微睡意,聽到門板輕輕敲了敲,做賊似的,生怕被父母聽到,不用想都知道外面是誰。
她裹上外套下床,拉開門的動靜有點大。
段思齊心都要跳出來了:「祖宗,你輕點,別吵醒咱媽。」
「有話快說,我剛要睡著被你吵醒了,現在很想揍人。」
「這麼暴躁哪個妹夫要你?妹妹兒,哥對你好不?」